第462章 祭拜(1 / 1)

云亦可见到李元晟,心中激动万分。她死死盯着李元晟,用手捂住胸口压制内心翻江倒海的情绪。  云深探头看了看这群大吃大喝的人,瘪了嘴。哼,竟然在这里吃东西,还是那么香的东西,那些到底是什么?我也好想吃。云深在云亦可身上蹭了蹭,低声道:“母上,深儿想吃东西。”  云亦可摸了摸云深的脑袋,道:“去吧,你去找那个身着暗金色弁服的中年男人,他会拿东西给你吃。”  云深虽然不解云亦可为何如此说,但他还是听了云亦可的话,悄悄跑到李元晟身旁,温顺的用头顶了顶李元晟的胳膊。李元晟正与庞元等人喝酒吃菜,忽然感觉手臂旁有异样,忙回头一看,发现竟是一只胖乎乎毛绒绒的小白狐,正眼巴巴的望着他,准确点说,是紧盯着他手中的烤鸡腿。  李元晟瞬间会意,笑了笑,顺手将鸡腿放到了云深跟前。云深见此,顿时欢喜的抱起那个鸡腿大快朵颐。  庞元、祁圭琅等人见状,不觉满脸惊奇。  “陛下,这里怎么会出现白狐啊?”庞元道。  江槐南则道:“属下怎么感觉这小狐狸颈上的东西有些眼熟呢?”  “东西?”李元晟听完,忙低头朝云深的脖颈下看去,竟然发现自己当年亲手赠给云亦可的月牙型玉石正挂在这只小白狐颈上。“云亦可,是云亦可!”  李元晟见到云深脖上那枚月牙型玉石后,当即“噌”的起身,大声喊道:“云亦可!云亦可!……你是不是在这里?你快出来!你快出来呀!……云亦可,你到底在哪里?你快出来呀!”  李元晟的举动不仅让庞元、祁圭琅等人满脸诧色,就连正啃着鸡腿的云深也停了下。他怎么唤母上的姓名呀?他是谁呀?他怎么知道母上叫云亦可?  云深满心疑虑,抛下那只鸡腿,“咻”的蹿走,跑回云亦可的身畔,巴巴问道:“母上,他到底是谁呀?为何看到这枚玉石后会这般激动?”  云亦可并未回答云深,只是含泪轻轻拍了拍云深的小脑袋。“去吧,若他要抱你,你就让他多抱抱你!”  “母上,深儿不喜欢被陌生人抱,尤其是男人!”  “深儿,他跟别人不同。”  “为什么?那深儿自己问他。”  “万万不可!你会吓着他。”  “既然母上不让深儿说话,那深儿就不说了。”  云亦可蓦然瞥见到墙壁角落闪来一道暗金色身影,赶紧将云深朝前一推,隐入暗影中。  那道身影正是李元晟,他自见到云深脖上的那枚月牙型玉石后,就发疯似的挨着将整片墓地找了个遍。最终他没有找到他想找的人,只得沮丧回到庞元等人所在的地方,见到云深正抬眸望着他,而云深那双眸子中多少还带着些云亦可的神色。“你不是她对吗?她是让你来告诉朕什么呢?”  朕?他怎么跟母上都是一同样的自称呢?云深暗自想着,依旧仰头看着李元晟。  李元晟朝云深招了招手,笑道:“来,过来让朕抱抱!”  云深虽然记得云亦可的叮嘱,又见李元晟长得也不丑,可如今要让他堂堂妖帝之子被一个陌生男人抱在怀中,他从内心来讲,还是蛮拒绝的。母上,深儿拒绝让他抱我!  庞元见云深态度迟疑,以为云深要发怒,立即满脸警惕的提醒李元晟。“陛下,你要小心,那畜生会伤人!”  畜生,你才是畜生,你全家都是畜生!哼!云深幼小的心灵就被庞元深深伤害了,他怒瞪庞元,十分不友好的唬气。  李元晟好笑的道:“庞将军,它竟能够听得懂你说的话!”  “陛下,你有没有觉得,它跟当初我们从北荒国师矢窑地府中救出的那只小彩狐有某些神似的地方?”江槐南不经意的道。  小彩狐?他们是在说母上吗?云深看了江槐南一眼,满心疑虑。  李元晟又朝云深招了招手,轻声道:“来,小东西,让朕抱抱。”  哼!一个说我是小畜生,一个叫我小东西。母上都认识的是些什么人呀?怎么能这么没有教养?云深白了李元晟一眼,暗自嘀咕道:我若是小东西,那你岂不是老东西了?  云深十万个不愿意的挪到李元晟的身边,瘪着嘴被李元晟抱进怀中。若不是看在母上的面子,我堂堂妖帝之子怎么会变成一只小狐狸被你抱在怀中肆无忌惮的抓呀摸呀?而且更可恶的是,母上交代我还不能说话。  “小东西,你是她的孩子吗?”  老东西,我是咯!  “小东西,你告诉朕,你从哪里来的?”  老东西,我才不要告诉你我是从下傀界妖域来的哩!  “小东西,你脖子上的玉石是谁给你的?”  老东西,你傻呀,当然是我母上嘛!  “小东西……”  “陛下,就算它能够听得懂我们说话,但你这样问,它也不能回答你呀!”江槐南道:“云将军已走,节哀顺变吧!”  “是呀陛下,节哀顺变吧!”鲍海青、祁圭琅等人齐声道。  李元晟轻轻笑了笑,眸中闪现出伤感之色,道:“你们不懂!当你知道了真相,却又无法挽留她的时候,才是最痛苦最无助的!她是走了,可朕的心里从来就没有忘记过她!”不能日日相守,却又无法相忘。  秦三立听完李元晟之言,抹了抹嘴上的油渍,道:“可是陛下,自从云将军走后,属下从未听你在平日里提起过他呀!当然,除了年年此时来这里看他外。”  祁圭琅饮完一碗酒,接言道:“谁说不提就代表忘记?正因为无法忘记,所以只能深埋心底。陛下,属下说得对不对?”  李元晟闻言,轻笑道:“祁将军,你这征战沙场的老将军,怎么也学着吟诗作词的文人那般矫情呢?”  祁圭琅笑道:“陛下可不能这么说。武夫有武夫的好处,而文人也有文人的妙法。武夫烦闷了就舞枪弄刀解闷,而文人烦闷了,那可是要出大文章、绝佳好诗词!”  “你这话要被朝中那群老学究们听了,可要高兴坏!”李元晟道:“不过,你那句话,矫情是矫情,但道理是这样!越是想要忘记的人,反而无法忘记,忘记不了,自然只能藏在心里。”  “是嘛。”祁圭琅微醺道:“你说云亦可那小子也真是,这都走了十余年了,怎么就不给我投梦呢?哪怕一次也好。至少要让我知道他在那边过得好不好呀!”  鲍海青听罢,拍了拍祁圭琅的肩道:“恐怕他在那边乐不思蜀,早将咱们这群出生入死的兄弟给忘个干净了!”  庞元接言道:“我不信我不信。云亦可不是那样的人!”  江槐南噘嘴道:“云亦可要是敢这样,我第一个不饶他。”  秦三立瘪嘴道:“就你这样?将军一个指头就把你戳倒了,还逞什么能呀!”  江槐南不服气道:“谁说云亦可一个指头就能把我撂倒?你要不信,咱俩来试一试?”  “去去去,不要跟我玩耍,我就怕自己一失手将你小身子骨弄散了,凑不回去呢!我怕我家将军梦里揍我。”秦三立斜睨江槐南那副小身板,连连摇头。  李元晟听秦三立、江槐南争论不休,自顾自的好笑,也不搭言。  祁圭琅仰头望着满是星辰的夜空,叹息道:“嗳,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年纪大了的缘故?现在总会梦到跟云亦可一起去元岭山谷救陛下,一起在麓山浴血奋战,一起在牍善南岭陷入娑也包围的情景……每一件事情都如此清晰,每一句话都记忆犹新。这辈子,除了我内人外,还真没有谁能够像这样让我刻骨铭心过!”  “我说,你该不会喜欢上云亦可了吧?”鲍海青说完,大笑起来。  祁圭琅闻言,微微一愣,瞬间反应过来,一拳击在鲍海青胸口上,道:“去你的!两个大男人说啥喜欢不喜欢?”  庞元见李元晟脸色微沉,赶紧侧目对祁圭琅和鲍海青低声道:“你俩适可而止,小心惹陛下不开心。”  鲍海青经庞元提醒,才想起当初李元晟与云亦可之间还传出过很多两情相悦的传言来,在云亦可南蛮南岭被娑也俘虏后,李元晟更是用数城将云亦可换了回来。他这木榆脑袋,怎么将这事给忘记了?“那个,我们就开开玩笑而已!再说,陛下与云亦可那也是兄弟之情,无他无他!”  祁圭琅也附言道:“就是,我们没什么意思,就是想念云亦可那小子了!”  庞元笑道:“说起云亦可,我每次见到他,他不是中毒就是重伤,基本上就没消停过。当初在汉鼎,我们几个老将军还私下商量要给他寻个般配的夫人,结果,这夫人没寻到,他小子倒是先跑了。”  鲍海青笑道:“我第一眼见到云亦可的时候是在沼岭郡外的驻营里,当时沼岭郡的郡守贺子忠大人派他跟祁将军他们一起去元岭山谷救陛下。当时,他赤手空拳,就带了个小小的包袱。郜将军见了还笑他不懂行,让兵士给他重新准备了一个。临走前,郜将军还跟他说,等他回来要请他喝酒。结果这耽搁……遗憾啊,郜将军至今都还在惋惜,没能跟云亦可好好的喝上一顿酒,摆谈摆谈心事!”  “鲍将军,那郜将军呢?”秦三立问道。  “在汉鼎,腿伤犯了,行不得远路。”鲍海青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李元晟,见其只顾自斟自酌,才又道:“他家中妻子外出时不小心扭伤了腰,儿子还未成年,虽然周围亲族可以照应照应,但总是让人不太放心。如今,郜将军是有几分欲辞官回乡的想法了!”  “他那腿伤恐怕难以好了!当初被北荒兵的弯刀砍到骨头里,连骨头都折了一半去,强撑着这些年,一天阴冷天气就够他受得。”庞元叹道。  李元晟忽然起身,对众人道:“咱们回吧!”  庞元、祁圭琅、鲍海青闻言,略显惊讶,很快就齐声应道:“是,陛下。”  李元晟举起斟满的酒碗面向着墓冢,庞元等人见状,也赶紧将手中酒碗斟满站在了李元晟身后。  “亦可,朕要回去了!明年此时再来看你。”李元晟举起碗朝着墓冢前的香坛泼洒了一半酒水后,自己仰头将剩余的一半喝得一滴不剩。  庞元、祁圭琅等人见此,赶忙效仿。  众人饮罢酒,转身朝着拴马的地方行去,然后翻身上马。  李元晟正欲策马离开,却发现墓冢前的那只小白狐依旧呆呆的望着自己,不免微笑道:“小东西,吃饱了就赶紧回去吧!拜托你告诉她,朕一切安好,就是特别想念她!”  云深目送李元晟等人离开后,旋身显出人形,低声嘀咕道:“真是憋死本宫了!”  云亦可朝四处瞅了瞅,见确定再无人后,赶紧跑到墓冢后,却发现云亦可正在掩面痛哭,忙摇着云亦可的手臂,关切问:“母上,你怎么了?为何要哭?为何还哭得这么伤心?”  云亦可抬头,眸中带泪,笑道:“母上这是高兴。”  云深挠了挠头,不解道:“深儿没见过高兴还哭成这样的妖魔,第一次见到母上是这样。”  云亦可摸了摸云深的小脑袋,道:“走,母上带你去盘溪国的皇宫玩玩。”  “皇宫?”云深一听,顿时来了兴致,紧问道:“母上,他们的皇宫跟我们的一样吗?”  “你跟着母上去不就知道了吗?”云亦可故意跟云深卖关子。  云深撅着小嘴哼了一声,拽着云亦可的衣襟聚了法力飞速朝前行进。不消片刻,云亦可便带着云深进了徽都皇宫之中。  云深并不清楚云亦可带他来徽都皇宫的目的,只道是自己的母上真是带他来玩耍。他拉着云亦可的衣襟道:“母上,深儿可以单独去玩一会儿吗?”  云亦可抬头望了望皇城里错落有致、密密仄仄的楼院,柔声道:“母上唯恐你迷路,不如就跟母上一起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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