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朋友就是这样,即使有些时候因为忙了顾不上联系彼此,可这一见面,却又会依旧如初,并不会生分半点。 懂你的,永远都是懂你的。 苏清颜想,她需要的死党不多,几个就好,懂她就行。 苏清颜将行李箱放进钟念之的卧室后,这才细细地打量起了这个房子。 看了许久,她有些讶异。 钟念之的这个房子,麻雀虽小可这五脏俱全呀。 也不知是换了个地方的原因还是怎的,没有了陆言深在身边,那股压抑的气息被驱散后,苏清颜感觉全身放松,就连呼吸也都舒畅了许多。 一时间,她的心情有些雀跃。 女孩儿穿着个钟念之为自己准备的蓝色小拖着,“蹦哒”“蹦哒”着一双小步子就往沙发上跑去。 苏清颜用牙签扎了一小块奇异果,放在嘴边咀嚼着,同时脚下鞋一脱,用力一蹬,跳上沙发上,顺带着捞过一旁的小抱枕,打开电视机有滋有味地看了起来。 正巧这下子放的片子是她最近经常追的那部,这下子女孩儿看得更欢了。 …… 这头苏清颜在钟念之这边过的有滋有味,不知道有多快活。 然而这边,却又是与她那边截然不同的另一番冷清景象。 纪南打开别墅的大门,走进客厅里,扑鼻而来的便是一阵浓厚的酒味。 此时室内的灯却是暗着的。 如果不是那一股股扑面而来的酒味,纪南都要严重怀疑,此刻的别墅里是否有人存在了。 纪南皱了下眉头,越加往深处走进,抬眼一看,竟然发现…… 在不远处的地下里。 这……这是摆满了多少个酒瓶子呀? 而,在这众多酒瓶子包围的中间,正半坐个男人。 该男人,身上紧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衣,脚下穿着一只拖着,另一只不知早已被踢到了哪里。 陆言深的发丝凌乱,完全颠覆了一样一丝不苟、禁欲冷情的形象,怀里还抱着个喝了大半的酒瓶子,看起来竟是那么的颓废不堪。 一旁被人打开的酒瓶子,就跟不要命似的被男人拿起直往喉中灌着。 “三弟,你怎么成这样了?” 纪南一愣,何时曾见过这般颓废的男人? 他的面色一变,赶紧地大步抬脚走了过去。 听到来人的声音,陆言深抬眼,见到是纪南后,他打了个酒嗝儿,有些酒意朦胧地朝着不远处站着的纪南打招呼笑道,“二哥,你来了啊?” 这家伙,明显是醉了,而且,还醉得不轻。 “你这是怎么回事呢?”纪南将他扶了起来,顺带想着将男人手上抱着的酒瓶子扔掉。 “二哥,你要干什么?不、不准,嗝~不准……抢我的酒瓶子。” 哪知男人却是死死抱着怀里的酒瓶子,死活不肯让纪南拿走。 陆言深固执地将酒瓶子抱得死紧,死活不肯松动半分。 男人的一双眸子恶狠狠地瞪着面前的纪南,眼里带着高度警戒,语气不善道,“你要干什么?是想抢我的酒瓶子吗?” 此刻的陆言深,完全就是个孩子一般的模样。 男人对这面前的纪南,充满了满满的防备,生怕他抢走自己怀中的酒瓶子。 纪南有些咋舌,没想到喝醉了的男人力度还是那么大,一时间他的脚步踉跄了几下,整个人被陆言深推到差点没摔在地上,索性旁边有着沙发,这才悻悻地没有彻底摔下去。 他看着面前的陆言深,张了张嘴朝着他讪笑道,“老三,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想帮你拿下酒瓶子。” 说完,他犹豫了半响,就又欲要上去,再次想要去将那被陆言深当宝贝一样抱得死紧的酒瓶子给拿掉。 结果又是“啪”的一声,纪南的手背上出现了五个大红印。 别看陆言深醉了,男人下手的力道可是一点儿不轻啊。 纪南被打到痛得嗷嗷叫,他瞪眼,狠狠地看着陆言深道,“我就是帮你拿个酒瓶子,你打什么打?有什么好打的?那又不是弟妹,你有什么好宝贝的?” 听到“弟妹”二字,地上的男人却倏地抬起了一双眸子,嘴上喃喃道,“颜颜?” 他似乎是不死心般,一双墨眸固执地在整个偌大的客厅里不断地搜寻着,似乎是要找什么东西。 许久,在发现这偌大的客厅里并没有出现印象中女孩那个美丽娇俏的身影后,陆言深脸上的神情一萎,又低迷了下去,只是这怀里抱着的酒瓶子,始终不见得有松开半分。 纪南大叫,“哎,你干嘛又抱住它啦?松开,你快松开,放开它,快给我。” 奈何纪南怎样,男人就是死活不肯松手,怀中的酒瓶子紧了又紧,嘴上却又在低估着,“不、不给,颜颜,没有颜颜……” 他的颜颜不在这里,她不要他了。 纪南没办法,男人抱得太紧,他根本就是拿不出来,所以也就只好作罢。 他有些无奈地,嘴上试探性问道,“老三,那我扶你起来总可以了吧?” 男人低垂着眸子,这次倒是没有再闹。 “喏,你不说,我就当你答应了咯?” 纪南见他这副沉默不语的样子,以为男人是答应了,他心中一喜,伸手就想要将人扶起。 哪知,陆言深却是一个伸脚,纪南被这突如其来的脚给绊到,一个趔趄,整个身子便往地面倾了下去。 “诶,你……” 纪南痛得龇牙咧嘴的。 过了几秒,他从地上爬了起来,看了眼面前一脸迷茫的男人,想骂他发现却又骂不出来。 得了,跟一个酒疯子计较些什么? 纪南叹了口气,彻底相信陆言深这是醉得不轻了。 瞧瞧,此刻陆言深的这个样子,不就是个活脱脱的酒疯子么? 完完全全的,很平时那个冷若冰霜、寡情寡意、清隽冷然的俊美男人,大相径庭。 陆言深却是不知他心中所想。 男人坐在地上,拿起一旁的酒继续往嘴里灌着,迷糊间瓶口对不准嘴唇,从口中溢出了些许,流过男人的脖颈,渗入那纯白的衬衣,看起来竟有几分颓靡的性感。 “哎,行了行了,你不要再喝了!” 纪南赶紧出声阻止着,他跑上去将酒瓶子拿开。 喝道,“再喝下去你就死了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