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手捅着手心上的伤口,席若颜也犯了难。 再用脂粉涂肯定是盖不住了。她命楚楚打来清水,把手泡在清水里洗了一会儿,清水侵入伤口,疼的她倒吸了一口冷气。 “公主,奴婢去太医院给您拿点药吧。” “药咱们承欢殿也有。” 席若颜专心的洗着手:“去外面待着,皇叔快回来了,给我好好的望着风。” “是,公主。” 楚楚别别扭扭的看她,转身退了出去。 擦了擦手,手心被水泡过的伤痕越来越明显了,席若颜嘴角抽了抽,脂粉不能再涂了,这样会恶化下去。 “奴婢参见皇上。” 刚出承欢殿,楚楚就看到不远处一抹明黄的龙袍,疾步如生风,迈步朝她这边走来。 她吓得赶忙将头垂下,跪在地上行礼跪拜。 夜倾绝冷冽的眸子落在她苍白的脸上一瞬,硬朗的眉头似是一松:“睡了?” 楚楚内心惶恐,颤巍巍的低着头。 等了会儿没有等到她的回应,夜倾绝俊朗的眉头蹙的更深。 张怀德赶紧站出来训斥:“你个没有眼色的贱婢,皇上是问你公主可是睡下了!” “是是....不.....不是....” “到底是还是不是!” 这次皱眉的轮到张怀德。 楚楚害怕的不敢抬头:“公主....公主她....她.....” “公主怎么了?” 帝王声音凛冽,威严不怒而威。 无形中的施压,让楚楚没有出息的吞咽一口唾沫:“公主....公主在净手....” “净手?” “公主.....公主她.....公主受伤了....” 受伤? 这两个字眼在夜倾绝的脑海一闪而过,他俊美邪肆一向不带表情的尊容,彼时也蒙上了一层寒霜,快步迈进里殿。 步如生风。 张怀德还是鲜少见到帝王这么失态的样子,踹了踹脚边的楚楚:“公主是怎么受的伤?你这个贱婢还需要咱家提醒你多少遍,你就是这么给咱家伺候的公主?公主要是有个好歹,你就等着被咱家送去死人宫吧!!” “张公公,真的不管奴婢的事啊,奴婢也不知道公主的手是怎么受的伤,奴婢就是...就是....刚刚...” 张怀德哼了一声,不再管她,跟着帝王去了里殿。 席若颜歪着脑袋躺在美人椅上,两只小爪子放在眼前盯着看。 这伤口说深不深,说浅也不浅,没有个几日的时间,消不下来。 她盯着手心的伤口犯了难。 想着到底该怎么样才能把这伤口给遮掩下去,总之不能给夜倾绝给看到,要不然依照他的性子,估计又得逼问她个所以然来。 犯难的光芒,被一抹高大的背影施压笼罩。 席若颜眼前的视线黑了,下一秒,她的手就被男人一把握住。 她惊呼一声,人被带起,跌落一个温暖又泛着冰冷的怀抱里。 “皇叔....你怎么回来了?” 席若颜惊呼的就要把自己的手抽回来。 男人抓着她的手不让她动,看清她手心的伤痕,幽深的眸子森芒闪过。 “伤了多久了?” 席若颜心里犯抽抽,知道躲不过去了,心里把楚楚暗暗骂了一个遍。 硬着头皮:“其实也没有多久,就是握拳头的时候不小心握的有些紧了,伤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