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百味轩稍作休息的时候,雨寒把大致情况和百里鸿说了一下。百里鸿只听得劲爆跳双拳紧握,一副怒目金刚的样子。要不是雨寒拦着,他现在就会冲出去找凌风算帐! 这第一要紧的帐就是,这个混蛋居然敢冒充他,抱他的媳妇!第二就是,这个半师半属下的家伙,敢暗算他的媳妇! “傻蛋,具体究竟是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现在先回京城再说。”雨寒当然知道这个家伙心里在气些什么,现在还不是算账的时候,先回去再说。 毕竟,凌风既然用了这样的手段把她哄来地庙村,而不是在京城动手,肯定是有原因的。只要把这个原因找出来,她就能想出相应的对策。毕竟,坐在龙椅上的那位,行为举止实在是让人猜不透。 百里鸿努力压下心头怒火,一口气保利城的茶喝干起身就走。 “萧妹子,陈小哥,你们这就要走了吗?”在大堂里的孙氏兄弟,说这话的时候都觉得有一些心惊胆战的感觉。这个陈小哥是不是吃了硫磺了,怎么给人一种只要一句话不对,他马上就会发作的感觉? 好像他们,没做啥不对的事吧。唔,一定是这个陈家小哥自从恢复了以后,就有一些异于常人吧。 雨寒扯扯百里鸿,是在孙氏兄弟得罪了他,他干嘛要摆一副臭脸给别人看?对孙氏兄弟笑道:“我们现在就先回去了,有些事要解决。你们也不必担心我们,我们很好。” 孙氏兄弟正要答话,却见百里鸿给他们投来一个很不爽的眼神,硬生生是把要说出来的话忘了一大截。 出了百味轩,各自骑了一匹马(没办法,雨寒舍不得让小红马受两个人的重量,要是都挤到追云上去,又怕小红马跟不上)。一路无话,气氛稍有些显得沉重。 “雨儿你总算是回来了,哎,从你出门那以后我就一直在后悔,怎么能够让你一个人回去呢?再怎么着马上你也要大婚了,你外祖都来看过你两回,没见着你,一个劲的怪我呢!如果你今天晚上之前再不回来,你外祖就要派护卫队去接你啦!”丞相夫人一看到雨寒,眼泪就开始噼里啪啦的掉,搞得就好像是雨寒在离家出走一样。 明明她只是去了三四天好不好?她真的不是离家出走啥的好不! 还有,这个丞相夫人娘不是一向来都是像个女汉子么,怎么现在就动不动掉眼泪?难道是因为和秀云相处的时间长了,好的没有学到就学会哭了?哎,这学好不容易,学坏毛病倒是挺快。 “娘哎,我只不过是出去散散心而已,顺便去把以前的一些事情给解决了。呐,大姑送给我的小红马,我不得给接回来么?好啦,一会儿我就去外祖那里,给她老人家解释。”连着赶路,雨寒真的很累。 不过想想太子太保他老人家是真关心她,她就算是再累一点也没有关系啦。 不过,她可没想到,这老太保见到她后,居然会闹出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 “雨儿,我已经想到了办法让你悔婚。”曾书轩半眯着眼睛,神态有一点小得意。就好像是,他想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主意,可以救外孙女“于水火”。 一瞬间,雨寒差一点就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这个外公,说啥?说帮她想到了让她悔婚的办法?她什么时候说过要悔婚了?她是很期待这个据傻蛋说,非常盛大非常隆重的婚礼好不好? “外公,你怎么会突然说这样的笑话?这个,还有五天就大婚了,你是不是喜欢得过了头,产生了幻觉?” 曾书轩睁了睁眼,手很豪气的一挥道:“我看产生幻觉的是你,你是不是被那个油头粉面的小子给哄了?雨儿,我一向来的观点都是不要与皇家有关系。我这个帝师,可是把那些个肮脏事情看得一清二楚!别说是你,就是我的子孙们,以后我都不许他们和皇家人有关系。” 雨寒暗暗叫苦,这老大人怎么就是这样一根筋说不清呢? “那个,外公你想到了什么办法?”雨寒很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马上只有五天就是大婚举行了,这个可爱的老爷子能想出什么办法来?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这还得多亏了你回去一趟,不然我还想不出这个主意来。从现在开始你就不要回丞相府了,就在外公这里住下。我会对外宣称你得了时疫,会传染。然后过两天,就说你的病很重,不能完婚。先拖一段日子以后,就说你日现在这个身体实在是不宜成婚,为了不当个太子殿下,只能够是忍痛退婚。”老太爷不无得意地说着,但同时也用比较愧疚的眼神看着雨寒。 毕竟,这个说人得了病,不是好话,哪里有当外公的,“咒”自个儿外孙女得病的? 雨寒还真的是哭笑不得,为这个可爱的老爷子能够想出这样的理由来。 “外公啊,你这个理由只要用脚趾头想一想都是假的啦!这可是皇上赐婚呐,你以为用这样的理由能够站得住脚啊?外公,我实话和你说了吧,其实我和太子殿下真的是两情相悦,我相信他对我说的话。我们会一生一世一双人。”雨寒说的是实话好不好,为何这个可爱的老爷子一脸不相信? 这也难怪,他是先皇帝师,早年把宫当成家,看那些肮脏龌龊的事情比吃饭还要多。自古无情是帝王,百里鸿虽然是在乡野长大,可是他的身份是太子,是未来的天子。从来就没有听说过,历朝历代有哪一位皇帝,身边就只有一个皇后,连一个做样子的妃子都没有的! “行了雨儿,像你这样单纯的女子,很容易上当受骗。你听外公的,外公是为你好。你想想,现在他可以给你保证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等他得到了天下得到权势以后,绝对不会这样对你。孩子,人不是一成不变的,时间最会改变的就是人心。”曾书轩苦口婆心的说着,雨寒有耳无心的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