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儿子有一些好转,吉永良这才安心了些。可是吉锦的情绪一直非常的低落,整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仍是几乎不怎么吃东西,也不说话。 不管吉永良用了什么样的方法,吉锦只是一言不发。问得急了,嘴里冒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如“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我心向明月,明白却笑我”等等。这让吉永良更能够确定儿子就是被那个妖女害的。 可是是怎么害的,用了什么方法,吉永良是一无所知。后来,吉锦似乎终于走出了心理阴影,让他爹给他弄个侍妾来。吉永良还以为儿子想通了,赶紧花了大价钱买了一个黄花女子,要给吉锦当妾。 可是就在圆房那天,吉锦的房里传来了巨大的动静,有骂声有哭声还有摔东西的声音;管家吓得魂都没了,去请了吉永良过来。 只见吉锦只着一身中衣气鼓鼓的摔着东西,那个被买来的女子亦是只穿着中衣,缩在地上哀哀的哭。 “儿啊,这是怎么了呀?”吉永良闹不明白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事,明明儿子已经想通了,愿意接纳别的女子了,怎么好好的就闹起来了呢? 吉锦脸色铁青,因为这些天的折腾瘦了许多的脸颊上满是寒意,一指哭得伤心的侍妾:“爹,把这个女人拉出去埋了。” 吉永良以为是这个女子在有了自己的儿子,根本就不顾这个女子求饶,让管家把这个女子拉下去处理了。在吉永良的眼里,除了自己的儿子和自己的万贯家财,什么人都不重要。别人的命,就如蝼蚁一般低贱。 “阿锦,是不是这个女人不会伺候你把你惹生气了?没关系,爹再给你找更好的。你别生气,你的身子才好,可不能生气。”吉永良哄着儿子,瞧着他难看的脸色,心里面满是疑惑。 吉锦却是苦笑着摇头,她说的都是真的,他这辈子再也不可能做一个真正的男人了!她真的好狠,好狠! “阿锦,你不要这样子吓爹好不好?你究竟想怎么样倒是说出来呀!你是不是觉得除了那个女子你再也不想要其他人?行,爹答应你,爹不管用什么样的方法,都有会把她弄来,不管她是死是活!”吉永良心疼的看着儿子,他从小就是她最大的骄傲。 不但是相貌英俊仪表堂堂,更是有着很好的经商头脑,是吉家的继承人。可是看看他现在的样子,比斗败了的公鸡还要不如!这一切全都是因为那个女人,可恨纪易那个狗官,收了银子放鸽子,才会让儿子变成这样! “你不要再这样继续下去了!你可是爹唯一的希望,你看看你这个样子,还是爹的儿子吗!不就是一个女人吗?天底下好的女人多了去了!爹会给你找比她好一千倍一万倍的女人,你给我振作点!”不管吉永良怎么劝,吉锦只是铁青着脸不说话,吉永良不由得怒了起来。 “爹,不必了。你就算是把天上的仙女招下来,也没用了。”吉锦突然露出一个苦笑,原来神采飞扬的眸,此时满是灰心丧气。 吉永良并不知道雨寒让他的儿子再也做不成男人,只当儿子还在想着她,安慰了几句就走了,他想再去多找几个女人来试一试,或者会有合儿子心意的。 可是不等他再去找来,儿子居然留书出走了!留的纸条大意是,他这辈子最错的事就是遇上了她,而错中之错是以为她会是他的,还用了那些手段。如今他已不是真正的男人,无颜再呆在吉家,所以要离开这里。 “儿啊!你若是受了什么委屈,爹会给你做主的呀!你怎么能够这样傻!”吉永良胖子儿子留下来的书信,不仅仅是手指头颤抖,整个身子也是颤抖不已。 吉锦是他寄托希望的继承人,从小就对他寄予了厚望;看的吉锦一天天的长大懂事,吉永良觉得这辈子值了。 谁知道儿子居然会遇上这么一个灾星,从此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现在好了,儿子还让那个灾星给害离家出走了!吉永良赶紧派人去找儿子,可是吉锦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谁也找不着。 吉永良又气又恨,把这一切都归到雨寒头上,恨不得把这个灾星给抓来剥皮抽筋。他早就注意到儿子房间里的珍奇宝贝少了不少,可是怎么问吉锦也不说,他也当这事没发生过,想着只要儿子好起来,以后再追究也可以。现在,他要把所有的帐都来算一算! 可是纪易已经跑路,没了官家支持,他吉永良就算是有通天的财富,也不能明着把人给绑来,任他处置。想来想去吉永良想出了先解气的办法,新官还没有上任,他没有办法买通新官——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他这个时候买凶杀人可能不会引起县衙里的人的注意,但新官上任后,必会追究这事,他不能够冒这样的险。 他找来古掌柜,通过一些手段找来了一些马匪,让他们往雨寒的家扔脏东西:就算是不能明着对付她,也要恶心死她! 谁知道,先前的时候还办得比较顺利,后来那些马匪竟是失踪了,没再出现。纪易给他上了一课,让他学乖。这些人办一回,他结一回钱。可是距上次办事已经过了快七八天,却不见那些人上门要钱。 吉永良可是一只老狐狸了,知道必定是这些人出了事情。他压根就没有想去“救”这些人,不管他们出了什么事情。他只恨这些人办事不力,连这么小的事情都办不好。 后来又听说纪易在去新任的路上被抓,一家老小都被关入大牢。 “老爷,先喝点参茶吧。”管家这几天可小心了,老爷的心情一点都不好,生意上的事情也几乎不管。 “你去把古掌柜叫来。”吉永良的心思转了又转,他终于咬牙下定了决心。他的儿子失踪了,那就代表着他后继无人;那他还有什么好顾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