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和地保,按着袁夫子的吩咐,带上陈万乙土肥圆回到教室。那些学生们已经好多了,没在桌子上躺着,在椅子上坐着休息。蔡萍本来是不想跟着回来的,雨寒怎么会忘了她?点了她的名,她不得不跟着一起过来。 “庆嫂,陈沅可是从你这里讨了菜去吃?”袁夫子也不啰嗦,直接问负责分饭打菜的庆嫂。 庆嫂可是听着那边的动静的,听到土肥圆嚎的声音这心就一直猛跳着。见大家折返回来,袁夫子第一个问她,那个脸色跟土肥圆的有一比:“他,他怎么了?” “死了。”袁夫子其实不愿意说这两个字,但是这是不争的事实。 “啊?死,死了?夫子,村长,这可不关我的事啊!不是我给他吃的,是陈大方给他的呀!大方说他是他堂哥的老庾,也是自家人,每次都多多的打了菜,分给他呀!不是我,不是我给他的呀!”庆嫂害怕这样重大的责任会落在自己的头上,,赶紧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 陈大方,就是那个被陈鸿废了的陈大勇的堂弟,也是地保的宗侄。地保一听又和自己的宗侄扯在一起,粗粗的叹了口气。 袁夫子把头转向陈大方。 “夫子,我,我知道这样是不对的,可是,可是我也没有想带我只不过是关心他,他就会因为吃了这个死了呀!我,我们不也是因为吃了这个才会这样吗?夫子,不是我害的他呀!是前些天他找到我说,是一家人有好处都要顾着点,让我把每天的菜都分给他!我,我早知道是这样绝对不会……”陈大方也着急了,也怕这事会让他担着。 陈沅为什么会吃到这里的东西,这下清楚了。可是,是谁换了孔雀草,袁夫子还不能确定。 “夫子你这是在包庇杀人凶手!谁不知道她为了见不得人的利益,把人当成了什么老鼠来试验,是她换了菜,才会害了这里的人,才会让我那苦命的侄儿丢了命呀!”蔡萍对陈沅死不死没兴趣,大房的人死绝了那才好呢!我趁这机会把这个该死的妖女整死,那才是对不起人呢! “怎么你们就只是咬着我?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不是我想害人,而是一直叫嚷着是我害人的人在害人!是谁在出了事之后,就一口咬定是我在害人?是谁装成多么了解我的样子,说我在用大家来做试验?请问你们知道什么叫试验吗?”雨寒确定,蔡萍和土肥圆是枪,用枪的人还真会找人。 谁也不知道试验是什么。蔡萍张口结舌的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她不过是从土肥圆那里知道了这么一个新词儿,又听土肥圆的话说这样说一定会让雨寒死。 “夫子村长,还有庆嫂先来灶房。那里才是作案的原始地方。”如果说之前他只不过是猜测,那现在她就有证据了。 不光是夫子和村长都去了灶房,想要弄清楚事情的人也跟着去了。 土肥圆还沉浸在丧子之痛里,只想着接下来要怎么样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推到雨寒身上,给她的儿子报仇。蔡萍本想和土肥圆再交交底,可是这里还有其他人,她没机会和土肥圆单独说话。 “相信想要陷害我的人,是早有准备。但是有一句话叫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只要是做坏事的人不可能不留下下蛛丝马迹。记得当时是因为有人挡住了夫子的视线,才会让人有了可乘之机。这个来陷害我的人很会挑时候,正好是庆嫂洗好了菜要炒就来把菜给换了。”雨寒不急不缓的说着,有人边听边点头。 “那庆嫂也不可能看不到啊!有人来换菜,就算是夫子被挡住了看不见,庆嫂是做饭的,难道也看不见吗?”有人提出了质疑。 庆嫂有些惭愧:“我,我真的是没有看见。因为,我在洗好菜之后,又去了茅房。” 所以这才会给人机会。 “没事,庆嫂做得很好,谁会知道有人专门会来陷害我,甚至只是为了陷害我而害大家呢?你们先看这里。”雨寒并不责怪庆嫂,她并不是帮凶。 众人都顺着雨寒指的地方看去,见她指的是灶台。 “当时马上就要下学,庆嫂算着时间要炒菜,当然是把菜都放在这灶台边。”她可是说过,不能太早炒菜,一定要确保菜是热的。不然,怎么会有人在这个时候换了孔雀草? 庆嫂说是,大家也跟着点头。 “如果要把写好的才给换掉,又是要动作快,那么,必定会沾上这个东西。”雨寒手指头往灶台边上一抹,手指头黑黑的。那是因为灶台长年累月的被烟火熏,而形成的黑灰。幸好这乡下是烧柴火,还有有这样的证据。 谁不知道做饭会沾上灶台灰?庆嫂也指着身上的灶台灰说是,她天天做饭,也少不得会沾上这东西。 “那么,只要去看看那两个一直都自卑的我是凶手的人,身上有没有灶台灰,就可以知道是不是我换的菜了。”雨寒转了个身,让大家看清楚她的身上并没有灶台灰。 袁夫点头,村长和地保也不得不点头。一行人又回去教室,土肥圆抬起三角眼,恨恨的盯着雨寒,可是不敢再扑上去和她撕打。 “夫子,你检查吧。不然的话,就怕有人又会说是我做的手脚。” “做什么?做什么?”土肥圆和蔡萍被人围住,像被看猴子一样的被看着。两个人心底都在发慌,不知道雨寒在搞什么鬼。 “呀,真的有!”庆嫂对灶台灰可是熟得很,马上就在蔡萍右腰下发现了一块黑。不大,但仔细一看还是挺显眼的。 “原来是你!唉,没想到竟是你要害人!”村长没有想到真的在蔡萍身上找到灶台灰,顿时觉得他听错话了。他怎么就能听这两个女人的话,来“主持公道”呢!这下好了,他之前一直都在压着雨寒,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么!] 蔡萍还是一头的雾水,袁夫子已是摇着头把刚才的灶台灰论说给大家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