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她来了!是被土肥圆赶走的龙妹!月余不见,龙妹倒是长胖了些,只见她面容带笑,提着东西和秀云说着什么。 说完了,把东西交给秀去还笑吟吟的向雨寒走来。雨寒可是还记得,这个大房媳妇在求她无果之后,说的那些“害人论”。此时见到她过来,不等龙妹开口一扭身去大志媳妇那边了。 龙妹的口才张开,见她甩脸子不由得尴尬起来。这个女人,居然这样不给面子!好在此时人来人往的,也没谁特别注意到她。 “哟,那不是被大房赶走的媳妇吗?怎么回来了?啧,她居然还会回这丢人的家!她婆婆一家都不敢来,派了这么一个代表!”蔡萍的脸可不是薄薄的一层皮,早中饭都混来混了个肚饱,现在又来混晚饭。大概是觉得这样混有些不好意思,装模作样的帮忙,等着吃帮忙饭。 这请流水席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请的客人吃完了,帮忙的人有最后有一餐帮忙饭。蔡萍不好意思一天三餐都当客人,就想混帮忙饭吃,顺带着再带些剩菜剩饭回去,就可以好几顿都不用开伙了。 以前给雨寒做饭的大志媳妇,今天仍是拿着工钱做饭,蔡萍要装样子,就在大志媳妇这里打打不花什么力气的下手。反正她脸皮厚,就算是她还造着雨寒的谣,她也是要把不要钱的饭吃到口。 蔡萍眼睛可尖着哪,一眼就认出了龙妹,尖着声音和大志媳妇,还有几个来帮忙的媳妇姑娘说着。她当然也听闻了这个龙妹去求雨寒的事,见雨寒过来大志媳妇这边,故意带着鄙夷语气,有些要讨雨寒好的意味,这毕竟嘛,是在吃人家的白食。 “可不是嘛,上个月还是啥时候,还听到她婆婆打骂她,让她滚呢!怎么现在回来了,是不是她婆婆去接她的呀?啧啧,才去了一个月就胖了,看来还是在娘家好。”哪里都有爱八卦的人,马上就加入了讨论。 说了几句,突然挨着大志媳妇的一个婆姨,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说到:“我听说一件事,你们可别说出去啊,这个龙妹有了哩,所以现在回来了哩。” 雨寒在边上对这些爱八卦的人有些无语,没事去议论人家,难道就会多吃一碗饭?还你们别说出去,说话的人不就是巴不得块传得越快越多越好么?今天是她进新家的好日子,连蔡萍这样的人她都忍得下,会忍不下个龙妹?不过是不想听龙妹说话罢了,不想听那些虚假的话。 “你咋知道哩?”那个婆姨成功的勾起了别人的好奇心,个个都竖着耳朵等下文,。 “我昨天从地里回去的时候,就看到大房家的老二,和他媳妇一起回家哩!本来我不想打招呼,却听到他家老二好关心的说‘媳妇你慢点,东西给我拿,你现在有了身子要当心’。可不是有了么!” “嘻,现在他家出了这样的丑事,只怕以后他家那几个儿都找不着媳妇了哩!不把这个现成的哄回来,以后哪个来传宗接代哟!” 蔡萍一听龙妹有了,心里挺不是滋味的。她本来也可以做婆婆抱孙子,可是由于前几次被大房连累,损了好多钱;连给大儿订好的媳妇,就因为没钱修新屋,婚事都泡汤了。现在大儿子怪她,两个小儿子也闹腾,当家的成天就知道去吃酒赌钱,根本就不管家里的事…… “哟,有那样的婆婆作榜样,谁知道会生出个什么来?这可是离开这里这么久了,谁知道会是哪个的种哟!”蔡萍一想到让她难受的事,嘴就管不住,恨不得别人家都出烂货。 雨寒轻轻叹了口气,她还是去找傻蛋吧,实在是不想听这婆娘绕舌。 谁知还是让一直等着她的龙妹给看到了,两步小跑凑过来:“雨寒妹子,真是恭喜呀。我……” “谢了,要吃饭就去找位置。”伸手不打笑脸人嘛,雨寒还是耐着性子没发脾气。 龙妹见她态度不冷不热,也不自觉:“雨寒妹子,以前是我被猪油蒙了心,不知你的好;现在我明白了,其实你是一个好人,要不是因你,我也回不来。” 这又关她什么事了?皱着眉不想再听下去:“你回不回来不关我的事,只要你以后别说是我害你就成,好了,要吃饭就去找位置,要我陪你说话,对不起,我没时间。” 龙妹仍是那副笑脸,还要和她说,却听院里的人一片惊呼,有一个人闯了进来。 雨寒抬眼一看,天呐,她看过皇历说今天是好日子,怎么尽来她看不顺眼的人?那人真是闯进来的啊,横冲直撞的差点掀翻了靠门口的桌子。 “雨寒,你为什么要拒绝我?为什么?我哪里不好,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知道吗,我的心好痛!”闯进来的人先是停了一下,发现了雨寒的位置,直直的身她冲过来。 一股刺鼻的酒味直冲鼻孔,雨寒真想用冷水泼这个来烦她的人。这个吉锦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堂堂的富二代,非要和她过不去!陈鸿刚才正和秀去收拾送来的贺礼,正要找她说话呢,就看到两眼发红的吉锦向她冲过去,赶紧赶到雨寒面前,把她挡在身后。 吉锦看着挡在她面前的陈鸿,心头是一片酸楚:她宁可要这个傻子,也不要他么? 伸手欲推开陈鸿,不料手才伸出去,手腕就让陈鸿给捏住。下一秒,他就被陈鸿给拖了出去。 雨寒一脸黑线看着两人离去,这是嫌她的流言还不够多么?交待了秀云几句,又让大志媳妇等人来衬场子,她也跟着去了。 唉,得想个法儿让这个调料公子彻底死心才好。 陈鸿拖着吉锦出来,走到原来旧屋前院,狠狠一掼把吉锦给掼到地上:“你来闹什么!识相的话现在就滚,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吉锦抬起迷离的眼睛,只是四处找着雨寒的身影。此时的他头脑并不是很清楚,却有一个执着的念头:他要见雨寒,他要问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