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真不是神仙!我也没骗你!呜,你好凶!”陈鸿害怕极了,声调都走了样。想扒开她的手,却被她狠狠拍开。 “呜,我,媳妇……”陈鸿语无论次起来,他这个“楚楚可怜”的样子,让雨寒再一次怀疑自己的判断力。 但在馄饨店门口的话,船上快速消失的灼热目光(虽然不确定是不是他),以及今天发生的事,让雨寒纠结无比。眼前这个从面部表情,再到眼神动作,都是傻到不行的人,真的是“真人不露相的高手”? “姐姐,姐姐!怎么了?”小梦听到房间的动静,倒是轻轻敲着门,声音也轻轻。 “没什么!”雨寒见这傻子只是一味傻倒底,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松开拎着他衣领的手,低吼到:“你最好别耍我,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接下来的几天,雨寒总算是过了几天消停日子。土肥圆一家行为稍为有一些收敛,没再明目张胆来“骚扰”她。就算是心有不服,也只是在院子外“怒目而视”。 对于土肥圆种种行径万分反感的雨寒,自然是要抓住时机,先挑战“权威”,再反击。 首当其中的第一件事,就是让秀云一家回屋吃饭,告别“在屋檐下的日子”。而秀云,似乎是默认了雨寒带来的变化,并不排斥雨寒带回来的东西。 她在县城买了许多吃穿用,足够消耗刺到绣完成再去县城;要满足她挑剔的胃,只能是她亲自下厨,让每餐都让陈鸿小梦惊叹不已。 “水晶咕噜肉,香芋扣肉,蒜香排骨,七彩炒饭。姐姐,你是神仙吗?怎么会做这些漂亮又好吃的菜!”小梦这几天一到饭桌,就会重复一遍菜名再惊叹一番。 特别是这些漂亮的菜,放在新买来的漂亮盘子里,让小梦觉得这几天都是在过年。不,过年也没有吃过这样好的东西! “唉。”雨寒吃了一筷子菜,叹口气。 “媳妇,你怎么了?”陈鸿等秀云动筷,迫不及待的先夹了一块肉放在嘴里,腮帮鼓鼓。 雨寒眉头不舒,惋惜说到:“这些东西放了好几天了,就算是用凉水和瓦罐保存,这味道也是比新鲜的差了许多。唉,这村子太小,想吃些好的还得等赶集。看来得想办法把冰箱弄出来。” 陈鸿夹了块排骨,啃得津津有味:“不会呀,很好吃!冰箱是什么?好吃吗?” 雨寒白了眼这几天试了无数回,却分不出是真傻还是假傻的他。懒得和他说这么多,刺绣马上完成,正好再过两天就可以去县城,瞅瞅有什么可以利用的东西。 一侧脸,看到秀云端正身姿,她心里又小小嘀咕了下。 这个秀云,还真是农主主妇里的“特殊品”。不但不会说粗骂脏,行为做事也总是斯斯文文;为人也稳重,这几天雨寒做菜,陈鸿小梦是惊叹加猛吃;她倒好,不但没露出对这些菜的“惊艳”,反而是一副淡然样子,也不多吃。 而且,她吃饭的姿态很,很端正!身子坐直,手捏在筷子四分之三处;夹菜时绝对只夹一根或一块;夹到菜后送到口里的动作,几乎可以和军人相媲美——手腕翻转手心向上与筷子呈差不多90度,再送到碗或口里。 这姿势,怎么看怎么有种违和感。 雨寒很快丢开这违和感,乡村农妇就不能有素质好的了? 吃罢饭,她当消食和小梦一起去井边洗碗。正好陈菊和她姐陈荫也在洗碗。 “姐,有千金大小姐来了呢!啧,千金大小姐还亲自洗碗呀!”陈菊和她姐这几天没少扒在墙头,看秀云一家吃饭。那些菜,真叫一个香!那样子真叫一个漂亮!勾得她姐俩又是羡慕,又是妒忌。要是在以前,她一定会唆使她娘,去把这些“败家东西”都给收了,自己一家人享用。 偏这个该死的臭贱人,会什么“气功”,连她娘都不说先不要去惹她。不过她们姐妹俩也发现了一件事,大概应该被大哥说中了:这“气功”应该会很伤精神,所以这个死女人不会主动攻击人。 所以,她们还是会嘴上占占便宜,出出心头恶气。 小梦低着头不敢答话,雨寒是不屑和她们斗嘴。听着这姐妹俩一唱一和的挖苦她们,她只当旁边有两只狗在叫。 要是她每只狗都去应付,那岂不是要忙死了?打狗,就要一棒子打痛或打死,和它对着叫只会浪费时间。 这几天还没仔细看过这陈荫,如今近距离一看,雨寒差点就笑出声来。天呐,你丑我不瞎好不? 陈菊倒还罢了,终归长得还像一个“正常人”,这陈萌出来吓人可就是她的不对了。皮肤倒是比她妹的白一些,倒着的西瓜子脸上,一对金鱼眼眼珠凸得吓人,两条毛毛虫似的眉毛又粗又黑;嘴唇毫无唇形可言,上唇薄下唇厚,像缺了门牙一样,开口说话直飙唾沫星子。 明明是十六岁的大姑娘了,遗传了土肥圆的个子,只比小梦高半个头;因为年龄问题,前后应该有的都长好了,配合着她的身高,怎么看怎么像一个……做残了的矮脚瓷瓶。现在她还没土肥圆那样圆滚滚,以后她会不会像她娘一样成个肥球,很难说。 “姐姐,我们走吧。”小梦赶紧洗好了碗,低头轻声叫雨寒离开。 雨寒“嗯”了一声,再不看这个残次品。 “呸,败家东西不要脸,这样个败家法,早晚得去提篮要饭!”陈荫仍是气不平,她家可是村里有头有脸的人家,也不敢天天顿顿吃肉!凭什么这个小贱人,不但是餐餐有肉吃,还变着花样吃! “姐,你看她那嚣张样!从脚看到头,骚气往上流!娘也不知道去做什么了,让这家不要脸的人家骑在我们头上!”陈菊盯着她们身上新衣,牙根磨得直痒痒。 雨寒在县城里买了好几块布,她是亲眼看到的。只是没想到,她们居然现在就做成了衣服穿!呸,像她们那样低贱的人,过年能穿一件新衣就是她们的造化了,居然还在这不年不节的时候,全身上下都是新衣! “哼,娘今天不是去找了舅舅么?外公是做什么的你忘啦?有这个****倒霉的一天!”陈荫大大的“呸”了一声,提着装碗的篮子恨恨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