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时,她想起那件事…… 那件事在脑海里炸开,令她此刻无法适从无法呼吸,无法正面直视柏弘野! 落寞的眼眸被冰冷替代,倔强的一如当初,“是,我就是跟他出去重温了。” 柏弘野幽深的黑眸中暴戾更盛,狭长的丹凤眼眸里透出犀利的目光,咄咄逼人:“好……你干的好!黎浅浅,仗着我宠你,我爱你,所以你现在就可以肆无忌惮?可以无法无天了?!” 见到他暴跳如雷的样子,黎浅浅蔓延上,一层层深深地惆怅。 她与柏弘野,经过那件事之后,是再也回不去了吧。 看着身下的女人,柏弘野觉得自己的肺都要被气炸! 黎浅浅那淡然的双眸中,似乎没有一点波澜。 即便是面对着他的盛怒,她却表现的一点都不在意,就像是一个死物,就像当初! 灰暗的眼睛里,看不出半点情绪,红唇染着一似苍白,无半分笑意。 “黎浅浅,你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柏弘野的呼吸起伏着。 “你做过什么,你自己清楚。” “我只数3声,现在命令你,告诉我!”柏弘野额头上青筋暴露。 黎浅浅还是没有回答。 “3、” “2、” “……” 好,黎浅浅,你不说对不对! 柏弘野发疯了似的,一口咬住了她的肩胛。 齿印随着疼痛陷入骨子里,黎浅浅疼得皱眉,吃力地推开他,低吼出声:“柏弘野,你禽兽,你疯了?!” 对,这个男人就是禽兽! 禽兽一样践踏了她的尊严,囊括了她的所有,妄想将她的一切全部扣上带有他名字的枷锁。 柏弘野没有回答,却松了力道。 “回答我——!” 如暴君般不容抗拒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刺耳响起,柏弘野凌人而狠决的眼眸在黑夜越发冷厉。 黎浅浅咬住唇,依旧是那句话:“你自己,最清楚。” “好,好!”柏弘野狠狠地点头,好整以暇的打量着她,“我之前做过什么不清楚,但是现在我做的事情,会让你清清楚楚!” 他再次狠狠地吻了下去,唇齿交缠间弥漫上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柏弘野只是想给她一个惩罚,只是想打碎她脸上冷漠淡然的神色。 空气被掠夺殆尽,黎浅浅所得的呼吸越来越少,她一手抗拒着,一边睁大眼睛像是暴尸荒野的鱼。 他欺身压上,下腹传来不适的压迫感,黎浅浅下意识护住腹部。 “不……不要……” 惊慌失措的声音从她的薄唇-间溢出,她吃痛得抓紧床单,浑身绷紧。 血色褪去,她只觉得自己仿佛置身在冰窖之中。 毕竟她知道,在医院…… 意识渐渐地涣散,黎浅浅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柏弘野察觉出她的不妙,猛然停下动作,叫唤着她的名字。 他慌张的抱着她,给她披上衣服。 心里的惊慌像是潮水一样涌上头顶,快要窒息。 黎浅浅,黎浅浅? ———— 【一年前,A市】 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空上,连星星的微光也不见显露。 夜雾袭来,仲夏的夜晚倒有点凉意。 黎浅浅只穿着一身白色连身中裙坐在医院长椅上,手中紧紧地捏着缴费单,嘴唇发白。 医院中84消毒液的味道,跟随着夏日空调的冷气扩散。 闭上眼睛,她狠下心咬紧贝齿,终于滑开手机,给他发了短信。 短信过后,她踩着高跟鞋离开了医院,匆匆地拦了一辆TAXI。 “威斯汀酒店。” 的士司机瞥了黎浅浅一眼,看着她面色苍白的样子,并未多说,加大油门朝着目的地开去。 坐在车内,她攥紧手心。 脑海中,回荡着医生与护士如同机器人般的声音。 “黎小姐,你母亲这个病必须得住院观察。” “请先去缴纳住院费与治疗费,我帮你开单。” “情况不好说,看病人心情恢复与配合。如果可以我建议你选这种进口药,治疗起来效果更好。” —— “黎小姐,费用一共是五万。住院费与治疗费跟观察费,请缴纳。” “抱歉哦,你这张卡已经冻结了,还有其余的卡吗?” “黎小姐,要是在周五之前没有凑齐费用,我们将会为您的母亲办理出院。” —— 世态炎凉。 黎浅浅在这个时刻清晰的能够感觉到这四个字带给自己的冲击力。 市长父亲失足落马,成为A市笑话,黎家风光不在。 曾经与父亲交好的叔伯一一闭门不见。 父亲落马当日母亲心脏-病再犯,精神也处于恍惚边缘,而亲生妹妹下落不明。 她那遮风挡雨的世界,仿佛一下子成为一堆废墟。 缴费提醒的声音在脑海中刺痛的响起,黎浅浅咬住下唇。 看着灯红酒绿的车窗外,霓虹的色彩绚烂的从她清澈的眼眸里一晃而过。 手机铃-声响起,黎浅浅滑动接听键,里面传出他邪魅的声音:“到哪里了?” “你答应我的……都准备好了?” “呵,钱我一分也不会少。” “嗯。”黎浅浅心里刺痛,下意识地看向司机。 电话里,他的声音太大,正好被司机听到。 面对着司机的眼神,黎浅浅居然有种羞耻感。 挂断电话之后没多久,的士司机踩下刹车,提醒黎浅浅:“小姐,酒店到了。” 威斯汀酒店是偏离A市一所豪华高档酒店,装潢精致,出入里面都是非富即贵之人。 咔哒的的士发-票银联打印出来,黎浅浅瞄了一眼,有些肉疼的付了打的钱,踩着高跟鞋下了车。 茫然的看着坐落在自己面前金碧辉煌的威斯汀酒店,那绚烂的灯光让她产生一种恶心的眩晕感。 轻柔的睫毛眨了眨,她咬住颤栗的下唇,缓缓地进了酒店。 在经过漫长的电梯等待中-出了电梯,按照提示走到了房门口。 纤细的手腕抬起,指腹停在带着冰凉触感的门铃上。 只要一夜……也只有这一夜…… 她闭上眼睛,轻轻地按了下去。 门应声而开。 柏弘野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如墨的发沾染着刚沐浴后的水珠,滴答滴答的顺着精致的肩胛滑到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