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纤毫无形象的吃水果,“我们能做什么?难道要去皇宫将独孤妖孽劫出来?唔,不要,我怕死。”又咬了一口水果,“而且,他在皇宫又没事,我们干嘛要做什么?”
玉盏“”当我什么都没问。
下午独孤璃揽着阮凝露的腰回来了,两人情意绵绵的回府,还一路大秀亲热回阮凝露的凝水居,赚足了王府后院侍妾们羡慕嫉妒恨的眼光。
白依纤看着阮凝露看向她时挑衅得意的眼神,好脾气的回了个不屑的眼神然后回自己院子。
独孤璃回府第一件事就是下令将花若琳以不顾尊卑,恃宠而骄为由禁足在自己的院子三个月。
璃王府后院的隐形战场上一日之间就变了个天,原本享受独宠的花若琳被独孤璃一句话就从天堂掉落地狱,一直被花若琳压着的阮凝露则凭借公主身份在皇后娘娘的帮助下反败为胜。
果然是喜怒无常,翻脸比翻书还快的独孤妖孽。
白依纤整理好裙摆,扬起灿烂的笑:“玉盏,咱们去慰问下花美人受伤了幼小心灵吧!”满头青丝散落身后,晚风有些凉,风浮起女子的长发,再落下,黝黑的发丝带着优美的幅度散乱在洁白的衣裙上。
今晚的月色很好,皎洁的清辉洒落大地,白姑娘心情也好,她很想知道花若琳现在在想什么。
那般笃定和无私的爱情,如今的禁足三月相当于打入冷宫,她又在怎么想?
今晚独孤璃公开在晚宴上说要在阮凝露的院子过夜,花若琳还能那般笃定与淡然?
花若琳的百花居和她的人一样,冷静沉默,却妍丽光彩的让人无法忽视。
没有几个服侍的人,现在更是一个人都看不到,房间里昏黄的灯下有两个人的剪影落在窗纸上,随着灯火摇曳生姿。
白依纤和玉盏身手都不错,此时两人又都特意掩了身形,里面的人并没有察觉有人来了,看样子是在交谈,略显亲密。
玉盏转头看白依纤一眼,神情满是惊讶。
难道王爷宠幸阮凝露的第一晚花美人就受不了相约他人了?
白依纤走近几步,就听到隐约的声音传过来。
“凌诺怀孕了,皇后娘娘做主赐封侧妃。”
白依纤听到熟悉的声音脚步一顿,居然是独孤璃。
“皇后就借故说你成婚多年却无后,并且委婉的表示希望阮凝露能诞下璃王府的第一位皇子?”花若琳的声音有些了然的笑意。
独孤璃放松的靠上身后在椅子,一派悠闲:“是啊,若琳你还是那么聪明。”说完又感叹道,“你要是肯把那个孩子生下来,现在也不会被皇后摆这么一道了。”
“小璃,你了解我的,那个孩子我不会带他来到这个世上,现在这样就好。”她的声音有些伤感更多的却是无奈,不是不想留下那个孩子,她也心疼,可是却又不得不放弃他。
他们说话间白依纤已经来到了门口,听他们之间亲密无间的对话,白依纤突然觉得心里堵得难受,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突然就想起新婚那晚和之后阴狠难测的独孤璃,而且那晚也是因为花若琳独孤璃才将她一个人丢在新房的,一股郁结之气从胸口开始蔓延,有些刺刺的痛感。
她本想转身走不打扰他们,可是门口正走过来了两个侍女,现在走也会被认为故意偷听,白依纤只好硬着头皮进去找花若琳。
可是屋里的两人太投入一直没发现门外的她们,白依纤伸手轻轻的敲门,却没想到门根本没关,现在她一碰就开了。
那边独孤璃正将花若琳揽在怀中安慰道:“过去的都过去了,以后只要你愿意,璃王府永远是你的家。”看到突然出现在门外的白依纤和玉盏,两人都愣了一下。
“对不起,我只是来找若琳姐姐的,没想到你们门没关。”白依纤最先反应过来,连声道歉。
“哦,没事,浅月快进来。”独孤璃也放下了手,花若琳起身拉白依纤进屋。
白依纤看一眼独孤璃,在一旁坐下,又对着花若琳道:“谢谢。”
“浅月,听小珏说你精于茶艺,今晚我也来献丑一番,还请你多指教。”花若琳说着就开始泡茶。
“既然叫你一声姐姐,我也就不客气了,以后叫我依纤就好,浅月公主是外人叫的。”
她手法娴熟的泡茶,轻声答应:“那也好。”
“你们俩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姐妹情深了?”独孤璃悠闲的靠坐在椅子上,整个人都透着慵懒的气息。
“王爷对若琳姐姐真好。”白依纤似真似假的羡慕,只想岔开话题。
如今独孤璃几兄弟间的争斗一触即发,为了配合皇后的发难,他明面上将她禁足,实际上却是一种保护,并将阮凝露推上了风尖浪口。
花若琳却以为她是真的误会了什么,想开口解释,却被独孤璃用眼神制止了。
独孤璃突然起身将白依纤拉起来,坚实的臂膀用力带着她一起又坐回椅子;“爱妃是吃醋了?”
“喂,独孤璃你不要闹了,若琳姐姐还在呢!”开玩笑就动手动脚的,白姑娘怒了。
吃醋?吃你妹啊!
“你的意思是,要是若琳不在就可以闹了,是吧?”独孤璃笑眯眯的解释她的话。
听他故意扭曲她的意思,白姑娘气得生气的欲望都没了,马上她又冷静下来:“独孤璃你放开我,不管若琳在不在,不管什么时候,你都不该这样,如果要做朋友,那就请你放尊重些。”
独孤璃突然出声打断她,“可是我不想做朋友!”
“那作为普通认识的人,你更不能这样动手动脚。”她激烈的挣扎,他却紧紧的圈着她不让她离开。
“我们是夫妻,绝不会做朋友甚至普通认识的人。”他今晚无端的固执,又别扭的像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