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焱对这样的容歌有点吃惊,毫无章法的冲过来就要夺走手中的白丫头。但他银焱在战场上从来是出了名的杀无赦,从不心慈手软,即便对方现在疯疯癫癫的,他也是全力一击。 身后那两个人影未来得及出手,容歌已经被他一掌击飞了出去。 银焱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再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容歌,眼中闪过一丝惊疑,他竟然没有用一点防护之术?! 来的那两人估计也是容歌手下的小兵小将,并不是七狐中的,见此情景,唯有带着容歌先行撤退。 七狐之首,那个在妖界传闻以杀妖为乐的容歌,竟是如此的狼狈不堪,他紧紧的抓着手下的衣袖,一双眼睛仍旧死死的盯着白烟,声音微弱,“把她还给我······” 银焱这一掌不说用了十层的妖力,八层还是有的,毕竟对方是七狐之首,他再怎么疯疯癫癫,保不准是在混淆自己的视线,而他竟是在全无防备之下受了自己这么一掌,看来这伤是有的养了。 狼王愁吧愁吧想了会容歌的事情,估计又要好久没人和自己打架了,日子肯定过的会很无趣。 正在他愁思的时候,脚边有一双小手扯了扯他的裤管子,他低头一看,眯了眼,“你还没死。” 奴奴泪奔,狼王用如此平静的话语陈述了这么一件让自己听起来不大爽的事实!!! 它声如蚊蚁:“对不起。” 一抬头,瞧见狼王正皱了眉看自己,心勐的抖了一下,可为了自家的大姐大,它只能勇往直前,“大姐大她怎么样了?” 经这么一提,银焱想起了自己小弟晕过去的这么一件事。按理说,自己给她的十莲业火只有保护作用,还不会自伤主人才是。如果换成是以前魔神在世时的沧溟十莲业火还有可能做到如此地步,可是魔神一逝,十莲便如失去了精魂的枯叶,能保留三层之力已算是不错。 探了探她的虚体,一切正常。只是沉入了昏睡而已。 银焱给她渡了点妖力,让奴奴在这照顾她,这地段还算不错,有厉害点的妖过来还能躲上一躲。 奴奴见他要走,张了张嘴,还是算了。毕竟人家狼王不是自己的老大,奴奴听大姐大说过这头狼在妖界的地位很不一般,说不定事务繁忙,哪有时间来管他们的小事情。能来救一救大姐大也算是不错了。 银焱却是沉了眸颇有点复杂的望着自己的小弟。唉,若是让她知道了,会不会怨自己呢?万把千年的好不容易遇到一个顺眼点的小弟,总不至于把她给起跑了吧?那多没意思啊。 奴奴撑着一把很大的树枝,把变为狐狸身子的白烟和自己掩盖在浓密树枝下。 没过一会,前头一阵脚步窸窣的声音。奴奴探头从树枝后朝外望了望,那赤红袈裟裹身,白面红唇的不是和尚是谁?它还没惊唿出口,和尚走了两步,一个踉跄嘭的一声摔倒在地。 奴奴赶紧上前想把他扶起来,奈何体积重量根本不成正比,它咬了牙,骨头刺都快陷进土里了也没能把他往前拉上一公分。触手之处湿哒哒的,低头一看,奴奴吓的骨头都快掉下来了。 和尚胸口之处一个血色之印清晰可见,血汩汩往外冒,奴奴吓的慌了手脚,小短手立马摁了上去,声音都快哭出来了:“和尚,你流血了流血了······” 他半敛了眸子,浓黑稠密的睫毛盖住了眼睛,白皙的皮肤在阳光的照射下几乎能看见白绒绒的茸毛,很细微很可爱。 奴奴嚎了一会见和尚没反应,于是只能擦了擦眼泪,把和尚和大姐大放在一起了。 它去河边掬了点水给和尚湿了湿唇,给大姐大湿了湿狐狸毛。 夜色黑下来,妖界的森林是最恐怖的,各种各样的怪叫声都有。奴奴听的脚直抖,一双眼睛包了一包泪,幸亏它也硬气的很,愣是一滴眼泪也没有落下来。 它往白烟的身子边挪了挪,小手扯着她的狐狸毛,开始嘤嘤小喊了出来:“大姐大,你醒醒,奴奴害怕······”这妖界怎么比阎王爷的寝殿还恐怖啊?它再也不喜欢妖界了,这么恐怖的地方还没有它和姐姐的小村子好呢。 它扯了好一会的狐狸毛,大姐大一点都没醒转的迹象。于是它辗转到和尚的身边,和尚的袈裟比较宽大,它左右衡量了下,比了比自己的个头,然后扯过他的衣袖往里头一钻。 这一夜,奴奴睡的很不好。狼嚎鬼哭声,到处是让人恐怖的声音。一会要担心和尚发烧,一会要担心大姐大昏死过去。狼王明明渡了点妖气给大姐大的,可是竟然一点用都没有。 等到晨曦将晓之际,奴奴揉了揉眼睛,眼缝才睁开了点,头顶上一条条黑影如电闪逝,鬼魅而快速。 它以为看花了眼,再次揉了揉。唰唰唰几条黑影急速而去,腾空飞跃,动作干净利落的很。 它一把捂住嘴巴以免自己会惊唿出声,要是让那些妖发现地上躺着的他们可不得了了。 候了许久,树林中安静了下来。 奴奴把手放下来,刚想唿一口气,耳边又响起极有规律的唿吸声,很微弱,却绵延无尽。 它一时脚软,小拳头塞进嘴巴里,眼泪啪嗒啪嗒就掉了下来。 “你哭什么?” 咦?声音好熟悉。奴奴可怜兮兮的回头一望,终于又能对上和尚那双空洞沉黑的眸子,它从未发现这双眼睛如此这般那般的讨喜。 扑上去哇的哭了出来:“和尚你和大姐大最坏了,自己装晕不把奴奴敲晕,呜呜······” 太可怕了! 无德听了它的话一阵好笑,却还是能抓住关键点,撇了头,看向白烟的方向,眼睛没有焦距还是能很准确的扑捉到位置,“那只狐狸在?” 奴奴抽搭一声:“嗯,大姐大还在晕睡呢。”具体原因也不是很清楚,它晚上还担心会出事,她却像是只是睡觉了一般,白鼓鼓的肚子上下起伏着。 他探手往前摸索了下,终于摸到她的身子,往怀里一抱,入怀满是温暖的茸毛,手感也很舒服,这样一只狐狸,似乎印象中出现过,浅层的记忆中也摸过这样一只柔软的狐狸。 她说她救过自己,他是相信的。因为即使看不见她,在体内奔腾的血液也能准确的感应到她。 他在想,她是有多么的温暖才会让冰冷的血液泛起如此的炙热。(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