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娆气的浑身发抖,使了个妖术把她给定在了原地。 “白娆,你又使诈!放开我!” “放开你?放开你让你去送死?”他走到她跟前,含着怒意的双眼看着她,扯了个薄凉的笑,说:“白烟,你对他可真够上心的,可你别忘了,你现在还是有妇之夫呢,红九那小子你再怎么不承认,人家现在好歹还是你光明正大的未婚夫呢,你在这为了个和尚要死要活的,你让白氏的脸面往哪放?” 他恨不得一巴掌扇过去把这个死丫头抽醒过来,那个和尚有什么好的?哪点好了?哪点比他白娆还好了?就这么值得她跑出跑进的?还为了他换血? 白烟看着白娆脸上的笑,背上一阵寒意。 远处的精光乍起,轰隆一声巨响,两人皆是注目远眺——玉香魂殿在一瞬间坍塌,尘烟四起。 白烟看的一颗心悬了起来,紧张的看向白娆:“二哥,你快放开我,我就去看看。” 白娆没理她,抓着她的手腕使了个妖法让她恢复了狐狸真身,塞进自己的怀中。 白烟不死心,仍旧哀求道:“二哥,我求求你了,你就让我去看看吧,我真的真的不做什么,我就去看看。” “你去,能干什么?陪着他一起死?”他顿了脚步,风吹起他的袖子尾梢,低了头,一时看不清楚他脸上的神情。 声音却是沉冷非常:“白烟,白氏这么多的狐狸三百年来就是教你怎么为了一个凡人去死的吗?” “二哥······” “你是宁可二哥死也要去救他?” 他的声音挑了讽刺,阳光下,他的笑依旧半勾半魅,捉摸不透。白烟看了心头莫名的酸楚,她明明不是想怎么样的,只是想回去看一眼,只想看看他是否还活着。她再笨,也知道自己和一个凡人是不可能的,凡人的寿命短的让自己打个盹都不够,她没有靖拂那样的勇气用全世界拿来为自己的爱情陪葬。 然而很多事情不是因为你所想而有所终。只不过是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已,白娆竟会回头找无德,她的一句话而已,真的只是一句话而已,若是当时白娆坚持不去,恐怕她也就这样放弃了,顶多和白娆闹闹嘴皮子,怄怄气。 白娆把奴奴留在了她的身边,因为自己恢复了狐狸身,又被施了定身术,只能乖乖的和奴奴一起藏在浓密的草丛里。 奴奴警惕的四处张望,一副大敌来临时很可靠的样子。白烟看了觉得十分搞笑,本来胆小的不得了还要来保护她,想起上次奴奴孤寂的背影,她问:“你怎么跟和尚在一起了?上次你不是说不想跟我走吗?”故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有点生气,好让这胆小鬼放松一下,不然被它搞的自己也神经紧张兮兮的。 奴奴把眼前的草丛拨好,确保两人不会被轻易发现后,才蹲在白烟的跟前,想了想说:“那天大姐大你们走了以后,和尚和那几个穿黑衣服的打的很厉害,打了好几天,最后和尚惨败,杀了一个,其他两个也走了,说了几句狠话。” 那日,它趴在窗口看了好几天,一颗心七上八下的,连觉都不敢睡,总觉得这一觉睡过去之后就醒不过来了。终于捱到架打完了,它松了口气,再往窗户上朝外看了一眼,和尚的影子也没了。 正当它感觉一切都太平之后,第二天,又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谁啊?你认识?还是靖拂认识的?”白烟对这位不速之客也很好奇。 奴奴眨巴了双眼,眼中依然能看到一丝闪烁和恐惧,它绞着一双短短手,平复了许久才说:“那个男人奴奴没见过,只是第一眼看见他奴奴就感觉害怕,所以奴奴躲到床底下去了。” “你没见过?那他长什么样啊?是妖吗?” “额,他长的很奇怪,眼角处有很漂亮的红线,和姐姐长的有点像,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姐姐回来了呢,可仔细一看却不是,奴奴看到他会害怕。” 这小家伙果真是怕的不行,即便现在让它回忆一下都能把自个身子抖成这样的。 她伸了狐狸爪子想拍拍它的小脑袋瓜,奈何手一伸才发现浑身上下能动的就只有眼珠了。 但是,奴奴说的眼角处有红线的,白烟至今为止也就只看见过一个。只是,他去那地方干什么?说起来,这事和他也是有点联系的,靖拂是上一代的红九,红如染是靖拂的下一任红九,这般联系起来,也就是靖拂很可能和红如染有某些亲戚关系? 奴奴躲在床底下大气不敢出,从床底下就看见一双穿着刺有暗纹的靴子在它眼前走来走去,然后坐在了床上。 房间内死寂一片。 那男人坐在那好一会也没什么动作,奴奴松了口气,安慰自己道说不定只是一个路过的旅人而已。 这个借口委实骗不了人,荒山野外的又是被靖拂施了妖魔咒法之地,怎么可能会有凡人无端闯进来呢?还没到一会,它像是被人拎了起来,一个转眼对上坐在床上男人的眼睛,那是一双融了万千妖娆之眼,眼角处的丝丝缕缕红线缠绕蜿蜒,虽很好看,却让人喜欢不起来。 他张唇咦了声,眸光流动,上下看了看它的身子,却是笑道:“没承想还藏了这么个东西。雪妖么?还以为她心性变温和了,原来还是老样子。” 奴奴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脖子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扼住了,它拼了命蹬腿,朝他吼道:“放开我!坏人!”(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