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甚至没有真气。” 她也不算撒谎,听云昭的意思梵清不是个普通人。但是,她认识的他的的确确没有真气。其实,别说真气了,他甚至不会玄力。 他就像个普通的凡人,可是他所知道的又是那么不平凡。 “而且,他也不是修道的人,他是一名僧人。” 迟疑片刻,他发了话,“这串佛珠你要好好收着,它能保护你。” “您知道这串佛珠的主人是谁?”她急忙问道。 “为师不认识佛家的人,但是这上面的力量却有点熟悉,不过,想来也不是同一个人,那个人可从来没有出去过。” “是吗。”顾祁失落的坐了回去。 夜幕初降,星河横跨天空。这一夜很不安宁,步悠忙的是马不停蹄,而顾祁他们却睡得格外香甜。 第二天,子时三刻即将到临。 而司空图早早地就带着顾祁来见识了一下传说中的剔骨台。 “好重的血腥味。” “这里是唯一一处能让人长记性的地方。”司空图早准备了轻纱遮面。 顾祁不喜欢面纱,拒绝了他的好意她吃了一颗自己炼制的丹药。 剔骨台有几个石凳。石凳正对面就是两根直插云霄的石柱,石柱中央的地面雕刻的是限制人法力和活动的阵法。 顾祁坐下后说:“师父,已经快到时间了。” “好戏就要开罗了。” 他饶有兴致的还预备了一套茶具。她看着茶具就想起了给梵清泡茶的悠闲日子,“师父,我来泡吧。” 顾祁接过茶具,娴熟的泡起了茶。她的动作流畅、优雅,就像是一个艺术家在作画一般的赏心悦目。 …… “仙尊!” “来了……”司空图微微睁眼,放下了香茶。 “来就来了,还带上这么多人?莫不是你们也想要来看好戏?” 他们可没见识过司空图这么胡搅蛮缠的样子。他这根本就是胡扯,他们来的目的他能不知道吗。 “仙尊,我们敬您是长辈,所以平日里也不想多说什么。可是,这一次您要的是我们各族的希望!” “您不能因为您的一个徒弟就把我们这么多族的亲人、弟子给害了!”唐老拄着拐杖,慷慨激昂的说道。 “继续……” “您!” “唐老,我来说。”步悠上前一步。 “又是你,你还嫌本尊不够讨厌你是吧。”步悠闻言脸色骤然一黑。他可没有这种自觉,“这次又准备了什么后招赶紧使出来吧。” 步悠知道自己这下子算是跟司空图闹翻了。于是也不打算再在乎真这些了,她说:“我这次……” “司仙尊,您这次又是在搞什么?” 不知从哪里飘扬着一道忽远忽近的声音。 司空图优雅的捻起茶杯,将茶杯一甩出去。 那人接住了茶杯,浅抿了一口茶后,大为赞叹道:“好茶!” “……” 顾祁抬头一看,就看到一个生的比女娇娥还要柔美的一个男子走进了他们。 他不戴玉冠,却用两根不起眼的木簪束起了长发。 “上次司仙尊一怒之下杀了我仙界所有的花灵,现在又为了自己徒儿而要我仙族陪葬数十名仙人,这未免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他一施压在场除了司空图外所有人都吐血了。顾祁的情况最严重,她的五脏六腑好像都搅在了一起。疼得她咬紧了牙关,退到了司空图身后。 “仙帝这是何意,‘您’是在欺负我们家的小徒儿才只是融合期吗?” “呵呵呵,仙尊不也要欺负本帝的子民吗?” 把顾祁护住了后,见她脸色好看些他才继续说:“废话也不多扯,这些人必须赶走。” “仙尊这是什么道理,许你为你徒弟报仇,就不许我不同意你的偏激做饭?” “仙帝,本尊与你认识了也有三万年了,我的个性你不是不知道。”说这句话时司空图同时还用密语传音对他说了另一段话。 “本尊有两个条件,一,为顾祁正名,她才是第五家的圣女,二,将玄魄地心给我。” “仙尊,你的胃口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 方缘拓还以为自己的耳朵是出现了什么问题。这个顾祁居然是第五家的血脉。这倒是让他有些意外,但是想起当年他又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了。 第一件事他无所谓,第五家他本来也不算特别在意,毕竟近些年他们对仙界的影响力早已经消失的差不多了。可是第二样东西要的可是玄魄地心,那可是他们仙界的至宝! 不给他又不行,这可是个疯子。跟他没什么道理好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