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涵瑶一身素衣,代表公主身份的发钗,装饰以及衣物尽被除去。一身白色素衣趁着那苍白的脸庞,让人看了忍不住落泪。
方袭阳眼中含泪,一见杨涵瑶出了便奋不顾身地冲到前头,抓住牢笼的木柱子,蠕着唇,眼泪扑簌簌地直掉,明明有很多话要说,可却是一字吐不出口。
胡淑修与方袭慧也冲了上去,胡淑修放声大哭,“尔虽为女儿身却有经天纬地之才,才情不属世间任何男儿,当之无愧地国士,为何遭此劫难,受此羞辱,天理何在?!!!”
胡淑修的声音又尖又利,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多日来的担忧,愤怒喊了出来,听得在场的人无比心头一震。
“先生……”方袭慧只喊了先生两字,便再也忍不住呜呜地大声哭了起来。
杨涵瑶眼中含泪,看着诸位好友,心中感动之时又心酸不已。女人也是人,被男人们这样压在头上作威作福,她们不过是在争取一些“为人”的权利罢了,但导致的结果却是这样的不堪。
白玲珑与何氏已发配澳洲,竟是连面也不让他们见下。不知弟弟有没有替自己打点,若不打点,二人此去凶多吉少……
又看见赵佳柔站在不远处,眼中含泪,可她身份特殊,一个公主已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另外的公主们都受到了极强的管束。
赵佳柔年岁不小了,早已过了冲动的年华。她知道,杨涵瑶能理解地。她此时上前只会让杨涵瑶的处境更加艰难。
明明才几步路,可仿佛隔了千山万水,二人只能这样含泪对视,无法言语,万千苦楚只在眼神中交流。
王雱缓缓走向前,尽管脸色看着沉静,可那双握紧着的双手以及微微颤抖的身子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
“祖母大人与母亲为你祈福去了……”王雱的声音在颤抖,语带哽咽,“贤哥儿还在福宁殿外跪着……父亲病重在床,詹哥儿和沫儿还不知你这事,只有我来陪你了……”
杨涵瑶泪如雨下,心如刀绞,她看着王雱,才半月未见,王雱简直像变了个人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