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瞬间有些安静的尴尬,李氏“呵呵”地笑了两声。
百里风没吭声,冷眼看了一圈就走了。
“嫂子,进来吧……”
冷了好一会儿,还是肖氏开了口。
肖氏看了李氏好久,看样子月牙送去的药茶是有用的,不然这么短时间,怕是也调养不过来。
正想着月牙,就听见不远处响亮的一声:“娘!”
是月牙。
月牙背着一个药笼,手里还拿着两串冰糖葫芦。
肖氏也瞬间眉开眼笑,看见自己闺女,所有雾霾都能一扫而空。
“娘!”月牙已经跑到了肖氏身边。
“怎么弄的这么狼狈?”肖氏秀眉皱成了一条,看着月牙身上脏兮兮的泥点子佯装怒嗔道。
“这不是不小心摔了一跤嘛!”月牙嘟着嘴,然后侧过头看向李氏:“大婶娘。”
月牙看着地上散落的糖饼,眉头也皱在了一起,比肖氏更甚。
“婶娘不是想着,给你做让你吃,这不……让你奶看见了……”李氏简约的叙述了。
但月牙已经能猜出个大概来了。
“婶娘,往屋里坐。”月牙抿嘴一笑,邀请道。
“啊?哎,哎,好。”李氏有些高兴,看着面前这座大宅子,竟生出一种自己是女主人的错觉。
“天色也晚了些,婶娘今晚就先将就着睡下吧,等明个儿让人送你回去,也安全些。”
“诶,好。”
月牙知道李氏的心思,特意留了李氏住下了,好满足她的虚荣心。
一方面是少个敌人,另一方面,即使李氏是个墙头草,但目前有个依附着自己的也好过多个欺负自己的。
她得为了便宜爹娘着想。
月牙心里已经有了个大概的趋向。
她打算,带着一家,进城安家。
掂了掂手里分量不轻的银两,月牙叹口气,还差点……
“你在想什么?”百里风的声音蓦然响起,把正闭眼宁神的月牙吓了一跳。
百里风抬头看了看那轮圆月,然后低下头,金色的眸子在夜空中更是闪亮。
“嗯……没什么……”月牙其实觉得告诉百里风也没什么,可她现在就是懒,什么也不想说……
只想静静的闭着眼睛,感受着月光,感受着自己的存在。
自己已经是死了的,何必活得这么努力……
这个想法刚一出现,月牙就连忙摇了摇头,什么鬼的消极想法!
估计是站的时间久了,连百里风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月牙睁开眼,刚一动弹,浑身就麻的不行。
好不容易缓了下来,目光却又移到了百里风的房间,再也移不开。
他睡了吗?他现在在干嘛?打坐练功?还是已经睡熟?
鬼使神差的,月牙像做贼一样,潜到了百里风的房门前。
“吱呀”一声,轻微的推门声。
月牙猫着腰进了屋,转过身轻轻悄悄的把门关上。
转过身,月牙下意识先看向床上,鼓鼓囊囊的被子也看不清楚,可也不值得开启夜视功能。
看着桌子上的药囊袋子,月牙心里一咯噔,连忙倒出来,仔细数了数。
还好,还有维持一周多些时间的用量。
看来自己得赶紧去找赤火兰了。
想着又不禁望向床上,突然很是想念他那完美又残缺的脸庞。
完美,就完美的好像上帝精心雕琢的工艺品。
残缺,却也像是上帝打瞌睡时画的。
两个极端融合在一起,竟然是一种别样的美。
怎么能是美呢,明明是魅力无边。
月牙突然想拐了他回现代,拉着一起逛街都指不定能吸引多少小迷妹呢,多有面啊!
正喜眯眯的幻想着,走近了床边,月牙突然眼睛一瞪。
人呢?!
背后一阵压迫感袭来,月牙僵硬的扭过头。
刚一转过脸,就看见了受了伤的那一面脸颊,在月光下,更是渗人的慌。
可月牙却没有丝毫被吓到的情绪,相反,是一种……喜欢?
百里风被自己的想法给吓到,定了定看向月牙,只觉得这丫头,更是有吸引力了……
痴迷的看着他,看得他小腹一紧……
手不自觉的往前一推,月牙轻呼一声倒在床上。
百里风忙俯身下去,嘶哑着道:“阿月……”
月牙人生头一次觉得世界上有如此好听的声音。
不行,这是只妖孽!太勾人了!
月牙觉得若是再在这里待下去,自己会流鼻血,然后血尽而亡。
月牙轻轻推了一下,身上的人丝毫未动,反而是更加认真的注视着。
然后,慢慢,慢慢,慢慢的靠近……
可就在月牙意乱情迷之时,脑袋里却突然蹦出一句:这货是不是恋童癖……
一瞬间,情意全无。
月牙讪讪躲开百里风的亲近,薄唇就在那么一毫米间错开了……
月牙心里是遗憾的,一边讪笑一边在心里祈祷:阿米豆腐,愿上苍原谅我辜负美男的心意!
为什么原主要是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
这刚刚要真的亲上了,放现代,这妖孽还不得让人当成猥琐大叔给乱棍打死?
好吧,虽然他很帅。
“那个……我,我回去睡觉了!”月牙逃也似的撒丫子跑了。
闻着空气中残留的月牙的体香,百里风不满足的抚了抚唇。
自己这可真是中了毒!
“妖孽啊!妖孽!”月牙一回到屋子里,就满脑子都是百里风俯下身来的样子,害的月牙只能在屋里来回踱步散热。
奇了怪了,怎么越散热就越热!
“祸国殃民的妖孽!红颜薄……”月牙话还没说完就赶紧止住连着呸了三声。
月牙叹口气,爬上床,开始数绵羊。
窗外的月牙儿更弯了,好看的紧。月牙突然想问问自己的母亲和便宜娘,给自己取名月牙,是否也是看到了如此美的月牙,有感而发呢?
窗开着,夜里的一股股凉风袭进屋里,倒是有些冷了。
熟睡的月牙紧了紧裹得被子,丝毫未发觉,正站在床塌旁,满眼深情的男人。
连百里风自己都没发觉,自己会有如此疯狂的时候,就像一个疯子和一个傻子的结合体。
一个闪身,房里归于平静,连窗都无声的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