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这个机会,凤安瑾写下了将太师的官位交由司徒晴玉接管一事,唤来玄九,将圣旨代为通传下去。
又接连埋头苦干,已经有许些时日不曾看过的奏折,正批阅的认真,慢慢的竟察觉到眼神大不如从前,抬头一看,方觉四周已经黑了,合欢殿里现在没有什么人,为了安静,凤安瑾给自己掌了灯,等合欢殿里的一切,缓缓的被照亮,又不忘去了里殿,看看慕容羽尘可有醒来。
发现他睡意正昏沉,又不好将他叫醒,只想出去先命人传好晚膳,等晚膳摆上桌后,再叫醒他。
可当她从里殿出来,看到对面所站立的那个男人时。
她有那么一刻,整个人都像是被给定住了一样,眼睛不会动了,脚步不会动了,甚至连呼吸,她自己都觉察不到了。
嘴唇蠕动,却发不出半点的声响。
面前的男人肌肤白皙胜雪,微微散发着银白莹光,长若流水的发丝服帖顺在背后,容貌如画,尤其是那双眼睛,看起来明亮又带着一股的骄傲。
依旧是一身的白衣,他外罩一身的黑色斗笠,将他的白衣遮掩,只露出一丝的白角。
哪怕只是这简单的一抹白色,配在他那张饱含宠溺的眸子里,凤安瑾没来由的竟感觉到自己的心里,竟是那般的难受与不堪,活像是一具冰冷的棺材,将她掩埋。
“你还进宫来做什么?太师不是已经放你走了,什么时候你也学会...”“瑾儿舍得让爹走吗?”南柳容幽地出声笑了,那笑达了眼底,竟又带着一丝的苍白无力,孤寂之感。
凤安瑾别扭的转过头,不想去看他,这一别,便是永期,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竟还能冒着这么大的风险进宫来看她。
她这个时候是典型的死鸭子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