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他吃吃低笑的声音。
凤安瑾又是愤怒又是生气,又掺杂着那么一丝的感伤,这个时候,他还能笑得出来,他竟然还能笑得出来,她怒然回转身看他,见他诗意光泽的脖颈处还有着一道深深的伤口,往日那一身白衣,时至今日,也变成了一滩的血迹。
浓重的血腥味扑鼻,却一点也不遮掩他的风华绝代,美人就是如此,越是狼狈,就越是美的令人垂涎,令人心疼。
下意识的走到他面前,那厚重繁琐的铁链压的他使不出力气,凤安瑾就那么安静的看着他,望着他,静谧了好一会儿,正打算开口,却见他笑得一脸痞子气:“女儿想要杀爹,可是要遭天谴的。”
“天谴?我与你非亲非故,遭什么天谴?”
她冷声一笑,那留有万千言语想要说的话,因为他的一句戏弄玩笑的话给消失的荡然无存,她不舍得杀他是真,看他每日在大理寺受折磨心疼他也是真。
这一年,算是凤安瑾有史以来,过的最悲催的一个年,悲催到本该和某个男人,像是在现代那样守岁一夜,却在这,到这,来看他。
“还是什么都不说,是么?”她辗转反晴,没有忍住般的又问了一遍。
奈何南柳容却是紧咬薄唇,只看见他笑看她,却是一句话也不说,哪怕一个字。
“你不怕我杀了你?。”
“能死在瑾儿的手上,总比死在那些陌生人的手上强。”
他的言下之意,是不怕了?。
“你...”她讥讽出声的薄唇,本想再说些什么,突然惊觉牢门被人用力打开,她一惊,不悦的视线朝那出声源望了过去。
只见容晋冷着一张脸进来,:“宫里通传,皇贵君小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