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下来,皇宫里的一切仿佛都跟结冰了一样,愈发的冷,愈发的冽。
彼时的冬季发怕是大西凤有史以来,第一季最冷的冬季,冷的人从脚寒到头顶,再从头顶寒到脚背,越是厚重繁琐的衣服压得他们喘不气,越是冻得他们难受。
尤其是宫中最吃亏的宫女太监,和那些内部的布衣局里面忙着赶夜做出新衣的宫女与嬷嬷。
每一双白里透红的小手,如今都可见冻得出了脓疮。
因为有陛下先前的旨意在那,愣是新年再喜庆,家家户户也不能穿红衣,那是对先皇的不敬。
这边,凤阳殿里
凤安瑾正百无聊赖的品着甜枣,时不时的抬眼瞥了瞥坐在他她对面,认真看出的温雅男人。
许是她看到过分的集中,又过分的焦距。
以至于到了最后,楚云谦抬眸,看了她一眼,仍不见她眼珠子有所动弹,不由得轻声一笑,声音温润道:“瑾儿为何这般看着我?”
“我在想一件事。”
“哦?”他放下书帛,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像是准备听她自己讲出来。
“前几日,大皇女进宫,和我说了些话。”本打算这些话,不打算所给他听,不管怎么说,他现在也是一个有孕的人,过度的劳累,她也多少有些不忍。
可思前想后,楚云谦是最能出主意,给她指点迷津的人,她不说,只能自己犹豫,自己窝心,倒不如告诉了他,让他给自己出出主意。
“大皇女出使东陵的那几月时间,其实我一直认为她是借机和东陵玥合作。”当时凤倾城想的周到,顾全,她可不会忘了,她还特意为自己铺了条后路,那就是把贾宜剑给她“贴心”的送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