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件事情也就算过去了,足足过了三个月,村子里的人也没有从村落里出去过,他们不用吃饭,也不会饿,所以,也就没有了出去的欲望,便一直在这里,直到现在。
羡冬鱼来了。
理清楚这一切,羡冬鱼也明白妖鬼如何诞生了,她看着小小,带着说不明白的期待问道:“你也喝了?”
“喝了呀。”小姑娘眼眸清澈,满眼期许,说道:“我爹爹死的早,我也陪着娘亲的。”
羡冬鱼闭上眼睛,痛苦不已。
这就是真相?告诉她,她对抗的妖鬼本来就是人类?
忽然,羡冬鱼听见了外面的欢呼声。她立刻起身冲出了屋子,入目的,是一个长发男子,身着一身白色衣袍,搭衬金色卷云纹案,只是一个背影羡冬鱼便可见得他的仙风道骨。
“是谁!”
羡冬鱼看向那个人,语气不善,她是压抑着怒气的。或许是已经能猜到这个人是谁,他便是一切痛苦的源泉。
那人转过身来,微微上挑的凤眸看向羡冬鱼,眸中带了些许诧异,他生的是一副慈悲面相,有些女气,羡冬鱼能在此处看见他身侧绕了层若有若无的金光,化作这副模样,怪不得容易让人信任。
那人眸中诧异之色一闪而过,接着带上了得体的笑容,说道:“我叫长芳。”
羡冬鱼也猜测的出,天帝如若到了人间定然会起个什么名姓的,就是以前,羡冬鱼也不知道天帝叫什么,只是跟着其余人一口一个天帝叫着的。
而现在,看见他在自己的面前,羡冬鱼遏制不住心里的恨意,恨之入骨,希望杀之而后快,那恨意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么浓烈过。
于是他伸手召唤了卷霜,向前一劈。
卷霜灵力倾泻,好是势不可挡一样劈开了尘沙,向那自称长芳的天帝攻去。
可是天帝运起灵力抵挡,在身前运作一副屏障,拦下了羡冬鱼的一刀。
其实羡冬鱼也清楚,自己面对的不过是一个幻境中的虚像罢了,她一告诉自己要冷静下来,可是却忍耐不住身体里回荡的怒意。
天帝那对眉皱起来也是个好看的模样,他说道:“这位姑娘,我似乎并不认识你。”
“你早晚会认识的。”羡冬鱼恨得咬牙切齿,看着他说道:“你自己干了什么事情你不知道吗!?”
“是因果循环。”
可是对方语气淡淡,面色如常,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一样,他继续说道:“也是咎由自取。”
羡冬鱼不想和他多唠叨,现在只想与他拼个高低胜负。
对方也看得出来这个女孩子身带杀气,但是他并不把羡冬鱼放在眼里,说道:“你是什么人?飞升的仙?”
羡冬鱼并没有回答,只是一边攻击着,一边思索下一步如何。可是对方并没有还手,只是处处躲避,一边跟羡冬鱼说着什么。
“姑娘,刀法不错,是跟谁学的?”
他的语句轻佻,顺带闪过羡冬鱼朝着他脑袋砍过去的一刀,然后轻佻的吹了声口哨,说道:“确实不错,很强,可惜了,为什么要跟这些人混在一起呢?你信不信,他们仇视的会是你。”
在周围议论纷纷却也不敢靠近是听不到他和羡冬鱼的对话,羡冬鱼环顾四周,还是说道:“仇视谁并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事情的本质,是你要把他们变成妖鬼!是你的阴谋!”
羡冬鱼怒气上涌来,居然是在幻境之中纳起灵力,想要使用破恶对付这一个幻影。
她一向冷静,此刻却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可是看着羡冬鱼动手,天帝轻轻的笑了笑,忽然间,天帝的表情一然后他的动作流畅,抬起手来居然是直接破开了羡冬鱼周身围绕的气浪,他的动作仿佛是一道影子僚过,像是一只飞鸟,冲破了云层,优雅异常,可是那只手扼住了羡冬鱼的喉咙。
顷刻间,羡冬鱼的灵力悉数消散,此刻居然真的像是一个普通人一样被他扼住脖颈,双脚悬空。
可是羡冬鱼的那一双眼睛满是怒火,怒视天帝。
对方却开口说道:“别闹了,是我的。”
“什么?”羡冬鱼身体的本能要比脑子快,抬手一刀居然断掉了天帝扼住她的那条手臂。
天帝后退几步,袖下空空也无血迹。
但是他也不生气,说道:“羡冬鱼,是我。”
羡冬鱼立刻反应过来了,现在在她面前的,是后来的天帝,他居然也到了羡冬鱼身陷的环境中?
可是现在的羡冬鱼的火气还没有消散,看见现在的天帝一样是火气上涌,但是理智稍稍回归还是控制着羡冬鱼让她站在原地不再上前。
“你怎么会来?”
“你被拖入幻境,我来将你带回去。”
羡冬鱼开口问道:“那你怎么知道的!”
那张慈悲面容上的温柔笑意消散,方才好像是一场梦一样,现在这个严肃的人才是真正的天帝,他开口说道:“我不需要告诉你,现在,跟我离开。”
羡冬鱼还想说什么,可是一个东西砸中了她的脑袋。
是因为羡冬鱼的注意力全在天帝身上,所以忽视了周围的人,用石头砸向羡冬鱼的是一个青年男子。
他畏惧着不敢上前,可是却拾了块石头砸了羡冬鱼。
然后羡冬鱼看向他,他就畏惧着退了几步,手上还有一块石头掉在了地上,他咽了口吐沫,磕磕巴巴的说道:“你,你不能伤害神仙老爷!”
羡冬鱼转身想要说些什么,又有一个东西飞过来,是另一个人扔了些什么东西,被羡冬鱼躲开。
接着,就有人说道:“大家一起上!”
群起而攻,人群一拥而上,对着羡冬鱼拳打脚踢。
羡冬鱼想要解释的声音被淹没在人群的谩骂声中去。
幻境为什么还是会疼?
羡冬鱼感觉到了有温热的东西从她的额头流淌下来,有些人用了手脚,有些人是用了地上的石头棒子,纷纷落在羡冬鱼的身上。
天帝不做回答,他只是退后一步,看着羡冬鱼遭受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