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啊,你居然还会吹箫?”
“我会的东西可多了,毕竟我和女人可不一样,我活在阴影里面,卑微而龌龊还指不定哪一天就没了,所以我活的每一天都在努力学习新东西。”
“佩服佩服。”
“我听说你字写的特别丑?”
“你是从哪里听说的?而且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唐薏摇了摇头,笑着说道:“你不是把我爹杀了吗?沾了我老子的血,我就可以大致找到你在方向。”
羡冬鱼皱了皱眉头,当时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一出。
唐薏连忙说道:“只要你运气抵抗来我就不会察觉到了,我又不会用这个去跟踪你,我也很忙的。”
“今天你不是为了打架来?”
“是你有病,还是我有病。现在打架你又杀不了我,我又弄不死你的。”
“说的也是。”
“今天只聊天,不谈那些打打杀杀的。”
这么冷的天气,站在雪里纯聊天也有那么几分不可思议,羡冬鱼笑了笑说道:“那你不如跟我回那庙里,虽然脏了点,但是也比这个里暖和。”
“那伪类在里面,我不想去。”
羡冬鱼无奈的笑了一声,接着在周围升了一道屏障,将热气笼罩,至少让周围的气温暖和一点。
妖鬼不觉得冷,唐薏就直接坐在了雪地里面,开口说道:“你这屏障做了,雪也飘不进来了,少了多少意思?”
“那你别呆在这里面,出去淋雪,我不拦着你。”
“别啊,我要聊的你肯定爱听。”
“你要聊什么?”
“你知道你那侄子怎么死的吗?叫,羡春秋的。”
“毒死的。”
“下毒的人,就是那个羡夏夏。”
这话一出羡冬鱼站在原地,满目震惊。
“不相信吧?毒还是我给那个羡夏夏的,没有任何条件,我就是想看看,他能不能亲手杀死他的父亲。”
“你怎么知道夏夏是春秋的孩子?”
“羡夏夏告诉我的,是不是不可思议?你们都当这个孩子是傻子,可是他的心里很清楚他的父母是谁。悄悄下毒,惊艳所有人。”
唐薏把这话说的轻轻松松的,看着羡冬鱼的表情变化,他笑得更开心,说道:“不可思议吧?来,我告诉你那天发的什么。”
是入冬时,天气还没那么冷。
羡夏夏进入皇宫是很轻松的,他和羡夏摇关系甚好,所以一般没有人拦他。
但是这次不一样,剧毒的粉末就藏在指甲缝里,至少那么稍稍一点,便可致人于死地。守卫对他的检查也只是草略的看一看,没有什么利器就让羡夏夏进去了。
羡夏夏进去的时候还带着笑容,与熟悉的公公打了声招呼。
可是这个少年身体里藏着与年龄不符的复杂心思。
没有人告诉他,他的母亲是谁,他却知道了。
或许是因为他第一次进宫的时候看到了那位贵妃,就隔着那么远,四目相对,那个漂亮的女人只是看着羡夏夏。
羡夏夏就猜到了些许。
那样温柔的眼神他见过,皇后看向羡夏摇,城门买饼的李大娘看向她的小儿子,都是那样温柔的眼神。
或许他可以转头问问他身侧的羡春衫,问“那是我的母亲吗?”
可是羡夏夏没有出口,他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所以他忍耐着。
等到真的和那个漂亮的女人见了面。
贵妃俯下身子,轻轻摸着羡夏夏的头,夸羡夏夏长的好看,夸羡夏夏聪明伶俐,夸羡夏夏懂事。
没有人告诉羡夏夏那个女人是谁,也没人想让羡夏夏知道他的母亲是谁。
可是羡夏夏,就是知道。
而他准备下手的时候,一人踏上通往羡春秋寝宫的台阶,带着一直以来表现在脸上的胆怯,那双眼睛好似恐惧不敢直视别人一样。羡夏夏就在门口,等待羡春秋让他进去。
殿内,羡春秋燃灯侧脸正在看奏折,却也宣见了羡夏夏。
看着那个少年走到堂来。
羡春秋说道:“夏夏?你怎么来了,你爹让你来的?”
羡夏夏缓步走至羡春秋身侧,拿了那盏紫砂壶倒了温热的茶水进了羡春秋的杯子里却在不经意间将药粉抖进茶杯之中。
“不是的,就是突然想见你。”
羡春秋并不对羡夏夏倒茶的动作有什么怀疑,抬手拿了茶盏饮了一口,说道:“突然想见我?”
“你是我父亲吗?”
是羡夏夏无比直白的问话,这让羡春秋着实没有想到。
羡春秋抬手扔了茶盏,那茶盏落地摔在地毯上也只是滚了一圈,并未摔碎,他怒道:“你放肆!”
“我只是想知道真像!我不想和羡夏摇争什么,我也不会告诉皇后娘娘,我只是想知道我的父母到底是谁!”
羡夏夏的情绪也很激动,一下子跪倒在地,伸手抓住羡春秋的脚腕,哭求着说道:“我只想知道我的父母在哪里,求求您,告诉我。”
他的肩膀一缩一缩的低着头哭泣着,像是一个无助的少年,因为无能为力只能哭泣。
羡春秋也一直以为羡夏夏是个胆怯的少年,对他防备不深,看着他哭成这样,伸手轻轻摸了摸羡夏夏的脑袋,说道:“夏夏,不知道的话对你更好。”
“你是我的爹爹吗?为什么不接我回家,为什么不认我?”
“有些话不能说破,只是你最好不要出现在皇宫里面,夏夏,我以后会补偿你,我知道我欠你很多,我会补偿的。”
“那清贵妃,真的是.....我娘亲?”
“羡夏夏,你的话太多了。”羡春衫突然觉得自己不太舒服,皱着眉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喉咙,继续说道:“你离开吧”
“我不要你的补偿,我只是.....”羡夏夏站起身来抹掉自己的眼里,看着羡春秋,说道:“我只是不想做个傻子。”
那眼泪流尽的眼瞳含了冰霜一片。
羡春秋张口想要呼喊,却被羡夏夏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唇。
那双惊恐眸子里面映着羡夏夏稚气未脱的笑容,他抬手做了个嘘的动作,说道:“父亲?你不配,我倒是想知道,什么好东西值得你欺骗感情也要得来,你这么想要,羡夏摇也想要,我也想抢来玩玩了。”